“哥哥？对，我考完了。”

        许枳回了好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因为在校门口碰到了熟悉的人跟她搭话――是成南。

        像在凝望一段过去的时光。

        “那下次见吧。”

        “好，什么时候？”

        “再说吧。”

        许榆听着妹妹的声音松了口气，才问起这几天不敢问的问题：“感觉怎么样？”

        第二天一路上许枳醒来神清气爽，感慨哥哥果然是她的安眠药，背着书包前往考场突觉信心满满。

        北城大学对他来说太多遥远，只要能进北城就好了。

        “好久不见……”

        许枳决定将这种心态维持到高考结束。

        成南留恋地看着许枳。他一直觉得他们之间是有冥冥注定的缘分在的，那这一次，缘分会不会降临在他和她之间呢？

        她走在路上感到一阵飘飘然，许榆电话打过来时都还没从紧张的状态里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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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啊。”许枳尴尬地拉着背包的肩带，好久没和成南接，好像初中那些共同度过的时光都被尘封在梦中。

        “嗯嗯哦……”许枳还神游天外，然后才思考起这句话的义，她一个激灵喊出口：“你要回来？”

        “怎么会呢？”许枳说起来有点委屈，“哥哥你难不知我有多难过吗？”

        成南看着眼前他想了日日夜夜的姑娘正在尴尬地着手，明白自己应该放她离开，却忍不住开口：“考试怎么样？”

        “啊……就那样吧。”

        许榆温声：“嗯……总之你好好休息，我快回来了。”

        “你要走了吗？”

        她的直觉是对的，此时成南正隔着路和行走匆匆的行人望着她，凭着她不回而大胆凝望。

        “好，这个暑假我会回家来陪你填志愿。”

        自从成南和她表白后，她虽尽力不去想这件事，成南也说当没发生过，却还是忍不住和他疏远了关系。在许枳下定决心调整自己和月的关系之后，和成南交际的机会更是少。

后挂断了电话。

        真的考完了吗？真的迈过去了吗？

        成南轻笑：“那就是没问题了。”

        “就平时那样吧……还得等成绩出来。”

        许榆着笑：“不欢迎我？”

        “许枳，好久不见。”

        等到最后一门科目敲响考试结束的铃声，熟悉的人声从广播里响起，监考老师站起子拍着掌提醒不能再动笔了，许枳站起子恍如隔世。

        第二天第三天的夜晚如法炮制，许枳复习完后听着许榆的声音不自觉沉沉睡去，是独属她的ASMR。

        “嗯嗯。”

        许枳径直走向公交车站，没有回望成南一眼，许是怕和他再对视。

        “开学去我们聚一聚吧？”成南说完后又补充，“我们还有月三个人，毕竟……好多年的朋友，以后真可能天各一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