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叶的隙斑斑点点洒在后院,蝉鸣在林间此起彼伏,一切慵懒又宁静,邵景申看着辛慈的睡颜,嘴角止不住扬起,他喜欢现在的日子。
草麝香开的不错,有粉的有橙的,浩浩开满了一整个小角,辛慈看着自己种的花,满意极了,巴不得一天待在院子里看,痛恨这里没有手机不能拍下来记录。
邵景申坐在她边,手上还拿着蒲扇轻轻扇着,见她睁了眼,笑意更甚,开口喊了一声姐姐。
他放下书,径直朝后院走去,想见的人就躺在那张竹床上酣睡着。
这一年院子才真的是被春色掩盖,深粉的月季开了满墙,拥拥簇簇开得饱满,宛若一片粉海,地下栽种着各色的草麝香,姿色的丁香花满爬枝,为这片粉海又新添了一份姿色,如梦如幻,恍若仙境,院子的另一侧则是绿油油一片小青菜,还用小篱笆围起来了,中间种着桂树,新叶吐
,是崭新的绿意,也算春色满圆了。
他想一直待在辛慈边,这个念
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强烈且与日俱增。
村里的人经过都忍不住进来夸辛慈养的好,卢大娘更是天天跑来,坐在院子里和辛慈聊聊天,衣服,日子也算悠哉。
日子就那么平静过着,转眼到了四五月,月季已经长出藤枝了,辛慈给它调整位置时,被叶上的刺扎了不知
多少下,甚至划破了一件衣服,邵景申知
了就不再让她靠近,慢慢打理花的事也落到了邵景申手上。
辛慈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梦,讲到激动的时候还用手比划了起来,邵景申笑着坐在一边安静地听着,给她慢慢扇着风,偶有风拂过,
起辛慈睡乱的发丝,他看着辛慈,觉得她美得不可方物,像画里一般的人。
一年,邵景申的个子窜高了不少,整个人不再消瘦,脸上都有肉感了,落在辛慈眼里就是白白胖胖,健康的象征。
有时候辛慈会一些奇怪的举动说一些奇怪的话,最开始他有些疑问,可慢慢他开始习惯,甚至喜欢上辛慈与众不同的点,辛慈
的糕点很有特色,完全可以在知州城开一家糕点铺子,可她没有那份心思,她并不看重钱财也不在乎权利,她像是从仙境里来的不谙世事又心地善良的仙子,邵景申时时感觉到她好像不属于这里。
有时候辛慈都搞不清到底是谁在照顾谁。
转眼入夏了,天渐渐热了起来,屋里已经睡不住了,辛慈找木匠打了一张竹床,可是前院种着花树,没地方放,邵景申便开始修后院,卢顺也来帮忙,先移栽了一颗枝叶茂密的大树,才开始砌后院墙,忙了小半个月,后院终于好,邵景申把竹床搬到树下,下午后院有一大片晒不着太阳,还有树荫遮挡,辛慈便爱躺在那睡午觉。
想起刚刚的美梦,辛慈笑了起来,忍不住要分享:“我和你讲,我梦见我
的糕饼被当今圣上吃了,他夸我
得好,于是我名声大噪,各地的人都来排队买我的饼,我就……”
邵景申即使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但每次仍会羞红了脸,他轻轻走了过去拉下她的衣摆,又给她了
额角沁出的细汗,坐在竹床的一侧,拿起掉落的蒲扇给她扇起了风。
“回来没多久,你睡的好吗,姐姐?”邵景申手上的动作没停,关切问着。
一年多来他一直把辛慈当姐姐又或是同小娘一般的人来看待,可是近些日他又觉得不是,辛慈与他而言,是另一种更特殊的存在,但他还不明白那是什么。
一个午后,邵景申从书塾回来,前院安静,没有人,只有风着叶子沙沙作响。
笑意不知不觉就爬上了脸,他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月季辛慈更上心,反而只开了零散几朵淡粉的骨朵,院子里在邵景申的打理下又陆陆续续种了一棵石榴树和两棵桂树,还有一个小角种了当季的蔬菜,辛慈每天睁眼就是这满是绿意的小院,感觉幸福极了。
嫌衣裳裹着两三层实在热,辛慈在闲暇时还了几件短袖短
,本来还给卢大哥卢大娘也
了几件,可他们都觉得太过暴
没有要,只有邵景申不介意,还很喜欢,一直穿着过完了这个夏天。
他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个
也长了点,自从分床睡后,他倒是不再那么黏着辛慈了,把
力都放在怎么
家事上,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基本都被他包揽了,除了
饭辛慈坚决不让他碰。
辛慈穿着她自己的衣服,
着白
的胳膊大
,衣摆还因睡觉乱动掀起了一块,
出了平坦的小腹。
他不再像刚来时沉默寡言,平时也会和辛慈说着自己在书塾的见闻,不过大多时候他还是喜欢倾听,听辛慈讲些杂七杂八的事,无论辛慈讲什么,他都听得格外认真。
辛慈醒来,睁眼就看见了一张笑脸。
在平淡又宁静的日子里,小院迎来了第二个春天。
辛慈挠了挠坐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家里帮忙家事,挑水劈柴洒扫,帮辛慈
饼卖饼,还和卢顺学着
了些木工,虽然年纪小,但样样
的细心又认真。
自从邵景申接手了养花的事,便重新把爬藤架打了一遍,又施了,细致程度比辛慈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