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姚乐意低血糖又犯了，脑袋昏昏沉沉，眼前直打转。

        姚乐意看他脸色暗沉，以为他不乐意少留点痕迹，也懒得理他。

        方柏溪脑海中浮现出姚乐意怀胎十月、分娩生子的画面，一想到生产的剧痛以及产后上大概率会留下更多的痕迹，那些妊娠纹、手术疤痕……

        回想起当初，他陪着姚北北，跑遍了城里的家纺店，又与工匠反复沟通，才按照特殊要求定制出了这条带磨砂质感的毯。

        姚乐意知自己怎么回事，一直很小心翼翼地对待自己。

        她一直都是事后冲个淋浴，这是她坚持的事。

        她是绝不会有事后泡澡的念，除非方柏溪没完没了地扯着她继续，不肯放过她。

        虽然当她亲口说出愿意为自己孕育孩子的那一刻，他心底的喜悦如汹涌的水，瞬间将理智淹没，几近冲破天际，但――

        眩晕之后，姚乐意飘出来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嗔：“不行。只是红了。”

        此刻，她全还留着激情之后未褪的红晕，相较之下，膝盖那点被毯红的痕迹，倒真的不太明显了，混杂在一片绯红里，若不仔细瞧，几乎难以分辨。

        “我就亲亲你。”下面却不自觉地了下她，生理反应压不受控制。

        “你能不能闭嘴。”姚乐意又晕又气，怒火直往上冒。

        “……”缓缓。

        如果光顾着抠，要是被姚乐意发现，误会他不愿她生自己的孩子，那可就完了。

        方柏溪着姚乐意发红的膝盖，越心越揪紧，满脸心疼地哀求：“咱不洗了，求你了，都红了还破，再折腾伤口该严重了。”

        方柏溪很少纯用手指慢慢感受里面，一般他都是直来直去的，突然发现了新大陆，正想发表自己的感受，“你那里裹得很紧，裹紧被子要冬眠了都……”

        “怎么又不说话了？”顿了顿，“不舒服？”

        明显，他还想继续下一场。

        “你里面很有感觉。”

        这么想着，方柏溪额瞬间冒出冷汗，眼神慌乱，手上动作加快，想赶紧理好。

        此刻，方柏溪的手紧按住她肩膀，把她压回浴缸，热水仅盖过她屁尖。随后，他也跨了进来。

        “不伸进那里，怎么洗得干净，你不是爱干净嘛，我给你好好洗洗。”方柏溪有理有据。

        她用力一挣，将被紧紧压制住的双抽了出来，随后坐起子，双脚探向地面，准备下床洗漱。

        还没等她迈出步子，方柏溪一个箭步上前，有力的手臂环过她的腰肢，猛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迈进浴室，轻柔却又不容拒绝地把她安放在浴缸里。

        “那你手指不要伸进我那里。”姚乐意抗议。

        里面特意留了许多，得花好一会儿才能抠干净。

中不断浮现出姚乐意受伤时的画面，自责与懊悔如水般涌上心。

        此时，她的双眼微微迷离，透着些许未散尽的缱绻，眼神里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慵懒，像是还未从方才的热烈中缓过神来。

        “你平时不要在我上留那么多痕迹，很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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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混沌了。

        “……”他可快别说话了。

        他的心猛地揪紧，脸上的神情不自觉变得凝重，犹豫之色在眼底翻涌。

        一想到上黏腻的，若是在浴缸里被干净的水反复浸泡循环，就感觉怎么都洗不干净，她心里止不住一阵膈应。

        那时的他们，满心期待着它能在寒冷的日子里为姚乐意带来无微不至的温，让她时刻被爱意环绕。可如今，命运却开了个残酷的玩笑，它不但没能履行“保”的使命，反而成了伤害她的“凶”，轻易地划破了她的肌肤，在她的膝盖上留下了一目惊心的伤痕。

        “……”姚乐意懒得理他了，实在太晕了。

        他实在没想到造成姚乐意受伤的，竟是那条本应带来温的毯。

        姚乐意轻呼着气，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他先发制人，“我没要继续那事，帮你洗澡。”

        “好，那我就只亲你。”

        他的呼依旧急促，炽热的气息洒在她耳畔，微乱的发丝下，双眼满是眷恋与渴望，执拗地亲着她的脖子。

        姚乐意瞬间翻了个白眼，眼白都快翻到了天花板上，腮帮子气得鼓鼓的，脯剧烈起伏，嘴角一撇，正准备破口大骂，“你这人怎么回事，有没有点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