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维利亚

        ……

        “生日快乐。”安吉尔的声音在后再度响起，维利亚没回，只是招了招手。

        维利亚从包中拿出钥匙串，钥匙柄插入锁芯拧转发出“咔哒”的清脆声响。

        掉漆门板上画着四个手牵手的简笔画小人，模糊不清的线条昭示着涂鸦存在时间之久，门牌上的“204”被用什么尖锐利来回划掉，正下方是拿红色墨水写的歪歪扭扭的大字“雀窝”，仔细看的话，下面还有一行小字——“VASL”。

        “这个倒是比你上次送我的电击口红方便。”

        “来了啊，大明星。”坐上副驾驶时，女人及时熄掉了烟，将烟丢到车窗外后，她打开扶手箱，拿出了什么东西抛到维利亚怀里。

是这样。于是，她伸手，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后给他发了条消息：「以后想约我就自己发消息说，别压榨人家新人了，今天有事去不了你那里。」

        这里是家。

        维利亚稍稍挑眉，打开黑色包裹后，从里面掏出了一把黑色折叠刀，透过车灯，维利亚看清了刀柄表面刻着的盛开的玫瑰图案，工用心到能看清荆棘刺和叶子上的脉络。

        ?下城区

        维利亚第三次按亮手机屏幕时，车辆已经驶出了上城区市中心，窗外霓虹灯开始变得稀疏，交界带锈蚀的排污像腐烂血横亘天际。远市中心成群的霓虹灯牌在视野中连成动的光线，23：41，现在才刚刚到交界带地区。

        “就是因为这个才选择了玫瑰图案啊。”安吉尔哼笑一声，打转方向盘将车开出地下车库，维利亚继续把玩着手中的折刀，发现刀柄底还刻着“S·V”自己的名字缩写。

        “礼物。”她简短地说。

        楼内的声控灯随着维利亚奔跑的声音亮起，经过第三铁门后，她终于停下了脚步。

        ……

        “零点前能到吗？”维利亚掏出膏对着遮光镜抹发问，还没来得及扣上盖子就被安吉尔一把夺过去使用。

        “你该不会没用过吧？那东西超——贵的。”

        “蠢货才能出这种事吧。”

        “哎？别这么骂我嘛。”

        到达一栋老旧的公寓楼楼下，安吉尔猛地踩下刹车，被惯带着前倾时安全带勒住了口，维利亚还没缓过来就听到安吉尔在耳边说：“23：58…你趁现在跑上楼说不定能卡整点。”

        ……

        车辆驶出单行经过减速带让车内颠簸了两下，完全驶上公路后安吉尔一脚踩下油门，抹完膏的厚嘴在窗外灯光照下格外感，她咧嘴笑：“那是当然了——”

        萨博贴心的帮维利亚将彩屑拂去，注意到了她还在平复刚刚因跑动带来的息，轻笑：“辛苦了，是安吉尔姐接你回来的？”

        闻言，维利亚立刻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边向外挂楼梯口跑去边回首朝安吉尔谢：“谢啦，下次请你喝酒。”

        “放心啦，我一直随带着呢。”维利亚掌心拍了拍怀里的包发出闷响，“就是上次差点把它当成真口红了…”

        打开门的瞬间，耳边忽然传来爆响，接着是少年们的欢呼声：

        消息送达后便继续开始卸妆，不到两分钟对方就回复了维利亚，振动声引她的注意，垂眸望去时发现对方只是回了几个字：「啧，麻烦死了。」

        是一切开始的地方。

        一切忙完后已经快十一点半了，维利亚拿上包急匆匆地从员工电梯来到地下车库——安吉尔的车辆已经停留许久了。

        无数亮晶晶的彩屑纷纷扬扬落在维利亚发和肩，“没想到利亚姐你居然真的踩点到了！”艾斯着空掉的礼花筒高高抬起手臂欢呼，红色卫衣随着他的动作出腰际。

        “很般嘛。”左肩外套褪到一半，维利亚将刀柄贴在肩膀和上面的黑玫瑰刺青对比——那本是为了掩盖疤痕才留下的纹。

        “…不许撒。”

        下城区完全是死气沉沉的模样，没有上城区那样的光污染，唯有街上接不良的路灯和半灭的广告灯牌偶尔能带来一丝光亮。车窗开了个，灌入车内的冷风混杂着一油污味，即便是深夜，街边也能看见漫无目的浪着的人们。

        “生日快乐，利亚姐！！”

        ……

        快步爬上楼梯时铁质结构发出不堪负重的嘎吱声响，生锈铁簌簌向下掉落，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