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天半时间，艾斯选择留下来陪维利亚。

        抱着这种想法，维利亚勾住对方脖颈的手改为捧住脸颊，强行改变了二人的位把艾斯按在了树干上，撬开他的齿关加深了这个吻。

        维利亚愣了一下，虎口卡住艾斯的下巴住他的脸让他看向自己，他眼下的雀斑跟着脸颊肉一起变形：“你认真的吗？”

        “气势满分，”维利亚后仰笑眯眯地看向艾斯，而后用空出的那只手从口袋里拿出口红补妆，“期待你实战的成绩。”

        不同于昨夜带着酒气的侵略，这个吻轻得像蝴蝶悬停在睫上，维利亚尝到了太阳烘烤过的橘子的味，成片的夜光菌忽然抖落洒下孢子粉，将二人周缠绕出星河。

        窗漏进来的鸟鸣声在此刻忽然变得有些刺耳，艾斯垂着眼睫去勾维利亚松开的手指：“那下次换利亚来对我过分的事…”

        像是浪漫小说一般的场景。

        “这就是你带我来这里的目的？”维利亚稍稍歪，挑眉调侃。可没想到对方一脸认真地回答：“不…就算不kiss也没事…”他挠了挠脸颊看向一旁，但泛红的耳尖已经暴了他的想法，“昨天在那种事情之前就想过一定要带你来看看。”

        在温泉旅店享用完午餐后，维利亚决定去山下的集市逛逛，但下山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艾斯忽然拉住维利亚的手带她向树林深跑去，说要带她去看什么东西。

        迈过灌木丛踩碎枯叶的声响惊飞了栖息在树上的蓝尾鸟，穿过最后一片菖蒲丛时，垂落的藤蔓突然过维利亚耳畔，暗下来的林间亮起星星点点的荧光。

        “月光菇啊…”维利亚的眼睛稍稍瞪大，她抬首望向满树的夜光菌，出笑容，“不过能长到人那么高确实……”忽然贴过来的温度打断了絮语。

        边涂抹口红边说话的样子看得少年人一愣，他兀的松开手，转向菌林外走去，嘴里还嚷嚷着：“连口红都准备好了，利亚姐果然是预料到了吧！”

        ……这样的氛围有点太奇怪了。

        “哈？”艾斯一把攥住维利亚纤细的手腕，将她的手拉至心口，“当然是认真的啊！因为我一直都喜欢利亚姐你――”

        视野两旁的树影飞快向后掠去，中心是少年拉着自己手腕的背影以及他时不时回对自己出的笑颜，鞋子踩进的泥土发出噗嗤声混杂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一切都像是在梦里一样。

        ……

        少年僵直的后颈被菌丝托住，间出幼犬般的呜咽，尖纠缠的水声在菌林回：“唔…等……”艾斯后仰时撞碎了树桩上的菌伞，荧蓝色汁将后背晕染。维利亚勾着他带扣把人向自己的方向拽了拽，犬齿碾过他被的下：“现在说暂停太迟了喔。”

        “谢谢，真的很漂亮。”维利亚看向艾斯，抬手时指尖轻轻划过少年的线，扬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代表了同意对方的请求――后腰撞上的树干时，艾斯干燥的已经贴上来。

        “接吻不就是要伸的吗？”维利亚笑着拿出手帕拭艾斯被蹭上的口红印，伸手戳了戳他眼底的雀斑，“明明昨天你也――”

        “所以――”少年忽然凑近，脸侧被夜光菌洒下淡紫色光晕，他的指尖插入维利亚的发间，吐出的音节比菌丝养分时还轻，“要不要试试在会发光的蘑菇下亲吻？”

        “嗯？这可没有，女士出门自带化妆品是很正常的喔。”

        “那个不算！”艾斯握住维利亚的腕骨将她再度按在树干上，树隙里渗出的荧光汁染蓝了相贴的掌心，少年温热的吐息洒在维利亚鼻尖，“下次kiss换我主动！”

        二人分离拉出暧昧的银丝，艾斯的嘴巴上被维利亚的口红染成花色，他着气侧过去用手臂嘴时出红得能煎的耳朵：“哪有人接吻还、还伸的…”

        艾斯用胳膊肘蹭掉粘在她肩的落叶，顺手将胳膊搭在了维利亚的肩膀上：“昨天经过这里时，这些蘑菇忽然唰得就亮了起来。”

        “昨天打猎那巨鹿时发现的――”艾斯放慢了速度向前缓步走去，拨开垂下的层层藤蔓后，入眼的是一片菌林。

        后半句话被维利亚的菌丝堵在咙中：“好啦”在艾斯抗议的眼神下，维利亚起穿衣服时背对着艾斯笑，“这种腻歪的话语就不要直接说出口了。”

        的腐土散发着奇特的甜香，成千上万只夜光菌攀附在红杉树表面，菌伞边缘抖落的孢子粉随风飘成银河。维利亚的指尖刚到最近那株荧光蘑菇，菌丝便欢欣地缠上去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