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何明月入怀?
审讯室外的守卫冲了过来,但晏殊一个眼神制止。
“我能……再见她一面吗?”崔维克虚弱地问,声音里第一次没有敌意,只剩最后的哀求。
想着崔维克的话,想着她这几日的颠沛,强烈的怒意,这一切,不该她来承受。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晏殊真心这么认为,以往他不想争权夺利,避着温莎家族,倒是让他们以为他好欺负了。
绵绵愣了愣,反握住他的手,轻声:“这不是你的错,如果有人必须要
歉,那肯定不是你,你是帝国的骄傲,无数差点被虫族吞没的边境之民都感谢你。”
即使是强大如晏殊,此刻也不免因为爱人受苦,落入认知盲区。
“绵绵……”
“我要他活着回帝星接受军事审判。”
他松开手,站起,开门吩咐:“将他押入禁闭室,不给食物和水,严加看守。”
晏殊紧紧盯着她,目光如夜色沉沉,却蕴着决绝。
他的声音低哑,第一次显得有些失措,“……对不起。”
他也想要狠狠伤害晏殊。
两名哨兵间的肉搏像雷霆撞击,拳拳到肉,神压迫疯狂碰撞,墙
与地面被震裂。
看来只是第九军团指挥官还不够,他要往更高爬,他深
一口气,在心底
出重要决定,往后他不会再退,他要登上权力巅峰,让任何人都不敢对绵绵生出想法。
十数分钟后。崔维克被按倒在地,像一条将死的野狗,大口息,浑
是血。
晏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握住她的手,那只纤细柔的手,让他觉得自己
口的怒火与后怕都瞬间
象化了。
这一战,只有他能结束,这也是对崔维克的敬意。
显然,崔维克的策略是成功的,就连就在审讯室旁隔间的绵绵都没听到崔维克的话。
他就是泥地里的尘埃,而绵绵就是天上的明月,他可以仰望,却无法及,他实在嫉妒晏殊。
崔维克选择这种方式交付情报,意味着他也知,某些人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终究,还是充满妄念。
“他说了什么?”她问。
晏殊必须保住他,把人证完整带回帝都。
崔维克明白。
离开审讯室,晏殊回到绵绵旁。她的黑狼
神
已经退去,但眉宇间的冷静掩不住忧虑。
作为一名哨兵,他对崔维克的战力是尊敬的。
晏殊冷冷俯视着他,嗓音如刀:“不能。想都别想。”
若不是自己,若不是她成为他的向导,这些威胁与阴谋本不会缠上她,错连、被俘、被人利用、被列为猎物,甚至有人要用她来钓出他这个首席哨兵。
晏殊心底升起一炙烈的悔意与深深的自责。
维克一顿,这一点放在崔维克上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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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沃恩少尉亲自盯守。”
她是他的爱人、他的妻子,往后他站得多高,她就站得比他更高,因为她永远是他的主子,他以她首是瞻。
“不,这是我的错。”
他说的“她”,无疑是绵绵。
他的声音透着令人颤栗的冷酷与决绝。
大猫猫谁的都不听,只听小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