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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湛盯着她看了良久，直到看到她的睫颤抖起来，才慢条斯理地换了个话题，“你知你而出救的那个人怎么样了吗？”

        “看完了吗？”有人咬牙切齿。

        容音的心脏突突直，她慌不择路，“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向你歉。”

        他的声音很低，容音却无端地打了个寒战。

        “你说，我要怎么置你呢？”

        宋湛的脸瘦了许多，也就更显得五官突出，他的眉眼更深，萦绕着一郁气，眼睛幽深似潭，一眨不眨地盯着容音，看得她心中发。

        看着容音的神色，宋湛心里满意极了，像是压在口的一个大石终于被搬开了，让他能畅快的出口气。

        “她死之前，一个劲地求着我放过她，说她错了。”想起那日的事情，宋湛缓缓扬，“我吩咐人不许给她的尸收棺，又找了几条野狗过来，将她的肉啃食殆尽，之后找来士作法，要她永世不得超生。”

        容音又左右看看，发现这个房间布置的低调又奢华，很多看起来不起眼的摆件，却全都是前朝大师的珍品。

        他的眼底下有些青黑，下颌的线条更加清晰，薄绷成一条直线，容音却看出些嘲讽的意味来。

        他一寸寸向前，容音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贴上墙，容音退无可退。

        容音偏过，“那你想怎么办？”

        她咬，“你这是杀人，是要进大牢的！”

她装傻，“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把我抓过来什么？”

        “是吗？”他伸手，缓缓拂去容音耳边的发丝，“所以呢？你要报官抓我吗？还是要跟上次一样，再而出一次，当一回正义使者？”

        “你躲什么？”宋湛近，他的声音很低，像是趴在别人的耳边说话一样，“我这副样子，不都是拜你所赐？”

        这是一间男子的卧房，面前是一张宽大的架子床，挂着竹青色的帐幔，右手边的窗下摆着一张宽大的书桌，方面放着些文房四宝。

        宋湛俯在她耳边，“她被乱棍打死了，她死的时候，哭的很是凄惨，我心里却畅快极了。”

        上的麻袋被鲁地扯走，容音的被带得歪到一边去。眼前骤然看得见，她眨了眨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跟他尚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下场这样惨，那她这个始作俑者会是什么下场？

        容音抿不语，眼睛盯着地面上的砖，一个字都不敢说。

        她不敢想。

        容音吓得后退一步。

        容音抬，就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歉？”宋湛“呵”了一声，“歉有用吗？歉就能让我恢复如初吗？歉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他伸出手，缓缓覆上容音的脖子，俯在她耳边，声音很轻。

        “杀了你，都难消我心之恨！”

        容音抿，不敢说话。

        若是他以前是个有些恶劣的公子哥，现在则像是藏在暗的恶鬼，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扑上来咬破自己的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