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导披着防水斗篷，一边踩着水窝绕营地巡视，一边用耳麦对着内场团队嘟囔：

        “翅膀大！”程也抢答，“耐力强！”

        萱萱举手：“爸爸，球球的羽是算哪一类呀？”

        “今天我们不出门，”他语气平缓地开场，声音被雨幕包围，却格外清晰，“但我们可以用羽，认识它们的世界。”

        “……行吧，”黄导一边笑一边招呼团队，“大家听博士的，换方案！”

        这一夜，他们没有亲吻，也没有缠绵，只有一整夜未说尽的温柔。

        【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原始落级别DIY】

        徐兮衡轻轻抖了下披风上的雨水，回答得波澜不惊：“预报只到市域边缘，北望这种水汽自循环区域，不靠微气压差本判断不了。”

        半小时后，所有嘉宾集合于主大棚内。棚已经拉起全透明雨，四周通风，脚下铺着临时拼接的防水地垫，中央用营地箱和简易展示台搭起了教学展区。

        他拿起其中一微弯的灰蓝色羽，在灯光下轻轻转动：“这是来自地东线的白额雁，它们迁徙时会飞越超过三千公里。你们觉得它们靠什么飞这么远？”

        徐兮衡一边说，一边示意边的科研助理取出透明放大。

        —

        徐兮衡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你的球球是鸭，现在还在长飞羽，属于半成品。”

        伏苓带着萱萱坐在靠中间的位置，一边理着女儿被气得有点翘的发梢，一边回朝不远正在调资料的男人看了一眼。

        白致远点点，轻声解释：“风进入羽的隙后会造成震动，用于飞行调速。”

        话音刚落，他一把揭开准备好的布，桌上顿时暴出一堆看起来像是从护林站杂物房翻出来的东西：干树枝、稻草、野芦苇、麻绳、旧报纸、破渔网、羽，甚至还有几只被风烂的雨披。

        次日清晨，天光未亮，北望地就已经传来一阵阵柔细密的雨声。初时只是沙沙拂叶的轻响，到了六点过后，雨势忽然加大，噼里啪啦敲在帐篷和塑料遮雨棚上，打出一片连绵不断的水音。

        林洛忍不住举手：“所以它们下雨也不怕？”

        “当然。但更本质的，是羽结构。”

        叶悠然凑到白致远边，拿起一羽小心地了口气：“哇，它是真的在抖欸。”

        帐篷外的世界还在沉睡，星星缀满天幕。而他们在这片泥土之上，靠在一起，像少年时一样，分享着一段旧事，也温热着此刻依然动的心。

        韩焱低声提醒：“那是你编的。”

        笑声在大棚里开，窗外雨声还在下，世界却显得格外安静。

        徐兮衡站在台前，台上整齐排着三列羽标本——从短小扁阔的鸭类飞羽，到尾端羽轴分明的鹰隼类飞羽，还有蓬松而密集的夜鸟羽。

        “说好的小雨，现在这落水声我以为在拍飓风逃生呢……”

        伏苓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发。

        弹幕瞬间刷爆：

        雨势未歇，主大棚里却热闹非凡。

        黄导一脸震惊：“……你是不是把天气局后台偷了？”

        “凌晨三点起雨，七点转间歇中雨，预计十点前地南线水面上升两厘米。”

        镜拉回讲解台前，伏苓靠着椅背，看着徐兮衡专注解说的模样，嘴角一点点地上扬。

        黄导一声令下：“大家，任务来了——我们今天不出门，但要模拟筑巢！主题是——为‘未来的鸟’造一个安全又舒适的窝！”

        弹幕疯转：“秋燕姐×古诗混合科学又出圈啦！”

的歇息。

        “是的。”徐兮衡点，“很多水鸟有油脂，会涂抹羽使其备防水。而夜行猛禽如猫鹰，则在羽前缘有绒状结构，可以让飞行更安静——避免惊动猎物。”

        一旁的魏秋燕用力点：“这我懂，‘夜来风雨声，飞羽不留痕’！”

        他打开手持终端看了眼更新延迟的官方数据，啧了一声，耳麦里惊呼出口：“怎么你比预报还准！”

        ＊＊

        前方帐篷掀开半角，徐兮衡神色冷静地探出，语气不紧不慢：

        ＊＊

        “鸟类羽的羽轴是中空的，轻却结实。它们羽片上带有倒钩和副钩，可以让羽片像‘魔术贴’一样紧密闭合，又能随气灵活分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