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跟我和你徐阿姨说你！”徐爸爸哈哈笑着，“我和你阿姨都快把你当女儿看啦！”

        徐兮衡低喝水，一口呛住，咳了好一会儿。

        伏苓在一旁笑得肩膀发抖，眼里一片明亮的光。

        厨房里炖鸡的香气很快就溢满了整个小院。锅盖被蒸汽得轻轻晃动，汤汁咕嘟咕嘟地响着，像一首旧时光的歌谣，缓慢、朴实又安稳。

        徐妈妈手脚麻利，一边炒菜一边回吩咐徐兮衡去切葱姜。伏苓主动跑进厨房帮忙剥蒜，结果剥了没两颗就被徐妈妈“赶”了出去：“你是客人，哪能让你动手！去外陪小衡，别磕着你的手指。”

        于是她笑着走回院子，在靠墙的一块砖台上坐下，把盘起来，阳光刚好照在膝盖上，有一点的微热。

        小鸭子在院子里欢快地跑来跑去，扑棱着小翅膀，还时不时扑进她脚边的落叶堆里，像要挖出宝藏似的扒拉个不停。她伸手去摸它们，它们却躲着跑开，扑腾得一抖动着，蠢得可爱极了。

        徐兮衡端着一盆洗净的青菜出来，看到她蹲着追鸭子，蹿得满发都乱了，忍不住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嘴角悄悄弯了一下。

        “你看它们躲我。”伏苓抬起，有点气鼓鼓地说，“明明是我救它们的，现在一点都不感恩。”

        “它们怕你太吵。”他走过去，把菜放下，“鸭子喜欢安静。”

        “那它们也不怕你。”她双手叉腰，仰着盯着他，“你是不是偷偷跟它们交情深了？”

        他不说话，只是低看她，然后轻声：“我每天喂它们。它们认声音。”

        伏苓怔了一下，片刻后咧嘴一笑，像阳光下突然绽开的蒲公英，的，漫天都是轻盈的羽絮。

        午饭很丰盛，香菇鸡汤、红烧排骨、青椒土豆丝、粉蒸肉，米饭盛得满满的，一家人围着老旧的方桌坐下，碗筷碰撞的声音与交谈混在一起，构成一种宁静又热腾腾的日常气息。

        伏苓吃得很香，不停夸徐爸爸的手艺。徐妈妈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还往她碗里夹了一块最的鸡：“多吃点，女孩子别怕胖，脸圆点好看。”

        徐兮衡低扒饭，听到这句不小心噎住，咳了几声，被伏苓一边笑一边递水。

        饭后，阳光更加明亮了些。徐爸爸拎着食材去后厨整理，徐妈妈则神秘兮兮地从房间里翻出一本厚厚的旧相册，抱到院子里，坐在伏苓边。

        “你要看看我们家小衡小时候吗？”

        徐兮衡：“……妈！”

        “怕什么？”徐妈妈笑着，“你小时候那点破事，人家伏苓早晚都得知。”

        她翻开相册，第一页就是徐兮衡四五岁时的照片，小小一只，穿着太宽的衣，抱着一只比他还大的西瓜，眉蹙着，像是怕被瓜汁糊到。

        “他小时候就古板，别人都抢玩，他抢字典。”徐妈妈指着照片乐呵呵地说，“还有一回他在幼儿园哭着说老师讲的是‘假知识’，回家还让我给他写信要求‘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