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文曦当即喊住他：“小予？”

        “还行。”洛文曦语气恹恹，像在敷衍。

        洛星瞧见这副情形，心底却涌上一很诡异的胜利感，在姐姐坐进车里朝他挨近的时候，这种感觉变得更加强烈。

        沉默片刻后，又听到后的姐姐说：“你去哪里？”

        洛星忍住想伸手的目的，转而抓紧书包边缘，即使包带已经被他勒得无法弹回原状。

        洛星盯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整个车后座只有他和姐姐两个人，洛星挣扎许久，悄悄往右边挪了点屁，但依然跟姐姐有些许的距离。

        “啊？”洛星讪讪，睁着眼睛与姐姐对视。

        “早恋吗？”

开车辆，往公交站那去。

        洛文予闻声停驻步伐，稍垂脑袋，将书包带攥得更紧了。

        洛文曦低回着工作消息，微卷的八字刘海遮挡住她的脸颊，这让洛星偷看的视野盲区更大了。

        他想伸手去撩开姐姐的发，想卷起几绺发丝在指尖里把玩，想让姐姐的发丝拂过脸颊，像小时候那样。

        想碰却又不敢。

        显然是连着许多天工作没休息，话音里满是疲惫，语气里透着不想多说话的情绪，但视线始终没离开过手机屏幕。

        洛文曦没抬，往手机通讯录里翻找着些什么，淡淡地回他：“公司有事儿，正好路过这边。”

        他清了清嗓子，试着找点话题：“姐，你今天怎么来了？”

        洛星被姐姐突然投过来的目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耳不受控制地发起来。

        洛文曦站在原地，眉轻蹙，并不理解青春期的孩子到底在置什么气。她没再继续挽留，矮坐进车后座。

        “小星？”她低声轻唤。

        “哦。”洛星点点，又问，“那你今天忙不忙？公司的事多吗？”

        洛文曦本想脱口而出“你没听到我说话吗”，但寻思这种问法过于严肃疏远，哪怕这两个弟弟是继母所生，哪怕她并不那么喜欢他们，但鉴于父亲的关系，她还是要尽到所谓姐姐的职责。

        车内又一次陷入沉寂。

        洛文曦并没有表现出责怪的神色，只是不明所以地继续问：“你也早恋吗？”

        车子缓缓启动，而洛文予的影也在校门口消失不见。

        也想要更亲密的接。

        “……”洛星哑然，不知该怎么回应她。

        他没回应。

        只有洛星知，在面对姐姐时，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洛星张了张嘴，赶紧摇否定，“没有，我没有！”

        车上弥漫着姐姐上特有的香水味。成熟，稳重，他闻起来既熟悉又安心。好想再像小时候那样，躺在姐姐的大上午睡。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想要的又不止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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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文曦敲击在屏幕上的指腹停止动作，顿了顿，随即暗下屏幕。

        洛文曦见他表情扭，俨然一副犯错的羞态。心里反思自己是不是看起来太严厉了，赶紧松开眉间紧皱的肌肤，缓和好半晌情绪，将工作的事儿抛之脑后，才温和地看向弟弟。

        大概也没多少耐心再去安抚小孩子的情绪，索由着他去。

        “你哥最近怎么了？”她抬起，看向洛星，突然问。

        洛文予一咬牙，略过姐姐的疑惑，径直离开。

        但又是哪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