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捧着脸颊闭上眼像是在回味些什么，“并不，但那是我的理想型…没有哪个女人不想拥有一个帅气又忠诚、大活好、愿打愿挨的物…阿不，男人。”

        克洛克达尔的嗤笑声混杂着一丝不屑：“那你挑选物的眼光可真够差的。”

        “是男人。”

        “那也很差。”

        维利亚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而克洛克达尔这才意识到问题，他伸手住维利亚的脸：“你他妈在转移话题吧。”

        “什么话题？……嘶，属狗的吗？”对方忽然咬上她的尖传来刺痛，克洛克达尔抬眸看向维利亚，开口再度问：“第一个男人是谁？”

        ……还真是在意这种问题。维利亚暗暗翻了个白眼。

        “他啊——”故意拉长了音，维利亚出一副怀念白月光的神情，“我还记得他笑起来有虎牙。”

        目光下移对上克洛克达尔的眼眸，捧上对方的脸颊时轻挑眉：“是位比你会用的先生——”回忆裹挟着暴风雪的温度再次袭来，少年青涩的模样在脑海中浮现。

        维利亚忽然觉得，那毫无感情的瞳眸中透出情时的眼神——和克洛克达尔倒也有些相似。

        “——但六年前就死在海啸里了。”

        鼻腔中出冷笑，阴报复地在她的口再次入半寸：“所以你十八岁就被野男人教会张开了？”床垫弹簧随他翻压上的动作吱呀作响。

        “纠正一点，是我教会他的，而不是他教会我…”维利亚的指尖描摹他的鬓角，“真意外…你连尸的醋都要吃？”

        似是被戳中了心思，克洛克达尔轻啧了一声，从维利亚的上翻下躺在一旁，冷哼一声：“死了？”

        “——我看你提起他的时候一点也不悲伤啊。”

        ……废话，因为这是维利亚随便编造的谎言。人是切切实实存在的，但是死亡这种事完全是虚假的。

        但克洛克达尔似乎很相信的样子，维利亚倒也觉得有趣，就继续把谎言撒了下去，装作一副悲伤却早已坦然的模样轻声呢喃：“…因为眼泪早就干了。”

        ……

        克洛克达尔沉默了，空气似乎都因此凝固，半晌，他才开口：“海啸……要老子把附近海域掀个底朝天找尸吗？”

        ……认真的吗？

        维利亚忍着笑意偷偷瞄了眼克洛克达尔，发现他正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写什么，于是她翻侧躺，搂住对方的腰肢。

        “你这是打算对白骨鞭尸？”屈起膝盖蹭过他腹肌上的抓痕，“好凶残的灵方式。”

        克洛克达尔轻哼一声，翻过来用右手钳住她的下颌，生涩的安脱口而出：“哭不出来就省点力气多吞——老子比死人会填饱你。”

        “噗、”维利亚没有绷住笑出了声，不知是笑他轻易相信了自己的话语还是奇怪的安话语，“这种时候不该递出手帕说‘想哭就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