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他眼底，是痛苦，更是控诉。无声，却震耳聋。

        一起逃离那些被仇恨吞噬的人群。

        “因为每一个人都很重要啊。”鹤玉唯轻声回答，语气却异常坚定。

        为什么她要选择丢下他？

        当他最好的朋友在帮派战里死亡，是她用手温柔的拂过他的面庞，掉他的泪水。

        “骗子。”他吐出这两个字，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那是很难的路，人人自危。

        鹤玉唯梗着脖子。

        找不到她的每一天，恐惧都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乎让他窒息。

        久到她忘记了时间。

        “他们其实就是在告诉我，别报太多期待……不是不可能，要理的把各种结果考虑进去。”

        这样你就不会有那些困扰。

        他们是一个地方的，基本上不可能被分到不同地方。

        遇到她之前，他是个疯子。

        压抑的、破碎的抽泣声在她耳边蔓延开来，他就这样抱着她，很久很久，仿佛一松手她就会再次消失。

        但现在一切都回来了，我没有离开你的理由。

        真的。她望进他的眼底。

        “我……我要怎么证明嘛……”鹤玉唯的声音不自觉地放。

        我也……很想你。

        她看清了他通红的双眼，那里面盛满了未干的意和深可见骨的脆弱。

        一吻过后，他抵着她的额，息微乱。

        愿意踏上这条前途未卜的旅途。

        因为认定的事，就没有回路。就算失败了，也不能后悔。

        “你说你会一直陪着我。”

        我前不久还看了你和我的照片，也曾害怕出去之后，没什么朋友，找不到想要的生活……但那只是一瞬间的念。

        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那双眼眸总是这样，圆溜溜的，像林间不谙世事的小鹿，清澈见底，却又在最深藏着不为人知坚持与韧。

        黑暗中，时间仿佛被拉长。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她说。

        你应该什么都告诉我的。他说。

        找我找得很辛苦吧？以后不会了。

        他的手臂收得更紧，勒得她有些发疼。

        温热的滴落在她的颈窝，得灼烧着她的肤。

        他俯下，吻上她的。

        她声音低了下去。

        “反正你今天必须证明你爱我。”

        别哭了。她说，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眼尾，像原来那样。

        只用一个眼神就能支持他。

        一直找不到，很可能不是什么好消息。

        之前是我的错，是我判断失误……

能一回来就只跟你黏在一起吧？不得和大家认识认识？”

        “我他X差点以为你真的死了。”他将脸埋在她颈侧，声音是带着气音的嘶哑，“很多人都暗示我，说可能不是同一个捕杀圈……哈，骗鬼的鬼话。”

        真的？他问。

        她静静地等待着，忽然感觉到前少年的在微微颤抖。

        下一秒，她便被一个用力的、几乎要将她碎进骨血里的拥抱紧紧禁锢。

        她未曾理会有些看不惯他的人，那些恶言恶语，那些诅咒与诋毁。

        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义务？”渡鸦挑眉，随即嗤笑一声，“义务能让你笑成那样？我们刚见面，你都没先那样冲我笑，先对着别人笑？”

        他可以和她一起走的。

        渡鸦凝视着鹤玉唯的双眼。

        可能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