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雨上过的女人，想想就兴奋。

        她这时候却斤斤计较起感情的平衡来，“他都不在乎我，我又何必上赶着。”

        张超从白色大众上面下来，帮他把行李放到后备箱里，难得见到他的家里人，便问：“那小姑娘是你妹妹？”

        张超从未真心实意地谢过谁，但对于秋心，他发誓，这三万块钱的人情他会记一辈子。

        “我，你上哪找了个罐车？”

        她迈着小短一路把覃雨送出大门，半边子倚着门框，像门边长出来的一株小蘑菇。

        乔委屈地扁了嘴，她只是不想哥哥离开，所以才把他的模型胶水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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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上于秋心过来找他，说自己实在伺候不了覃雨这个大少爷了，哦，想用就用，用不着就丢在一边，连送一下她都不愿意，还是他后妈送自己到的公交站。

        他吐出一口长气，忐忑的心终于放下，钱借到了就好。

        张超仿佛不记得眼前这个女孩曾经是自己的女朋友，相当大度地说：“应该的啊。怎么，你不想去？”

        整个房间飘散着淫靡的气息。

        张超一把将她搂住，想象着自己兄弟抱着她上下其手的样子，别有一番趣味。就在他的卧室里，他曾经还在这个房间跟朋友一起看过A片。

        “当然要，送上门的怎么不要。”

        两人云雨正酣时，他冷不丁冒出一句：“我跟覃雨，谁更厉害？”

        张超一想还要跟李通打交，就吐了口唾沫骂了声晦气。

        ……

        她抑制不住地呻出声：“是你……快点……嗯……”

        于秋心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还答应了明天送他去机场。”

        “那……谢谢你。”

        “高老板，您怎么不在店里啊？我已经凑到钱了……”

        她怔了怔，无趣：“不要就算了……”

        张超沉说：“嗯……吊着可以，别太过火了。”

        “是吗。”他回答得很平淡。

        张超忐忑地站在收高利贷的门口，但门锁了，没有人出来接待他。

        李通在学校嚣张惯了，见了谁都要欺负一下的那种人，狗憎人厌。还跟覃雨一架成名，同学们表面上一口一个通哥，私底下都戏称他英语课代表――因为当初覃雨拿来扇他的书就是英语课本。

        张超了亏心事，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只好悻悻地说：“有的借就不错了。”

        覃雨不置可否。

        那边似乎信号不太好，是高老板助理接的电话，“我们最近到外省收账了，你们学校有个人叫李通的，认识么？他也是我们店里的，把钱拿给他就行……好了，这边还忙得很，挂了。”

        张超心想，这放高利贷的估计还看不上他这几万块钱，竟然都不急着要账，跑到外省去了，早知还能再拖一会，他就不用铤而走险让于秋心去借钱了。

        李通好端端地走在路上，打了个嚏，心想，谁他妈的又悄悄咒老子了。

        覃雨伸手带上车门，啪的一声把他唤回现实。

        于秋心坐到他旁边，吐气如兰，“说来说去，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没架子。”

        于秋心无聊地玩着手指：“借了借了，他直接给了我一张卡。”

        “他可得有阵子不回J市了。”

家伙。”

        “我还以为你会喊打喊杀的呢，这不得好吗，独生子女的生活过惯了，有个兄弟姐妹啥的是不是也不错？”

        情初歇，张超下床穿衣服，边穿边说：“昨晚，你帮我问了没有？”

        张超开解她：“覃雨就这样，从小没喝几口他亲妈的，童年都笼罩在他爸的阴影之下，你谅下他。”

        *

        他不耐烦：“不错什么？麻烦死了。”

        这句话的意思，不言自明。

        张超呵呵笑了两声，不再穷问底。

        覃雨的眼神静默下来，无声地看着她，似乎理解了她这么的原因。她才这么小，就知了离别的意义。诺大一个家，只有乔在乎他要离开这件事。

        张超笑着转过脸来，若有所思地说：“班长，以前没看出来，你胃口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