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秦靓听进去了一些，皱眉略微思索着。

        因此对她有几分敬意，甚至隐隐惧怕，连着对李妈也不怎么颐指气使。敬服她小小年纪就那么明懂事，不要人心就明白读书的正理，回回年级第一，潜力无穷；怕的是她家一贫如洗，什么都没有，还能出落得这么优越能干；而她为阿燿煞费苦心，筹谋那么多，最后还只怕落于人后，庸碌无为。

        秦靓见他这样，些微有点心疼，但却无丝毫不舍，意志更坚决。依然铁着心，当着儿子的面，将那堆东西抢来，不由分说强行从楼上甩下，咣当一声，碎裂成一个个零件。

        角落里，溪乐不禁嘴角微微上扬，杜烁也暗自得意一笑。

李老师”好歹是有责任的，她肯定有答案。

        秦燿抵死不从，哭着哀求，“不要，妈。我好不容易才有一个玩，早知要扔，当初干嘛送？我以后收起来，再不玩了，好好念书行不行？”说着，眼泪鼻涕一大把，混在脸上，也不敢抹掉，生怕一放手最爱的玩就粉碎骨、万劫不复。

        当晚，秦燿悲痛难忍伤心绝，完全成了个泪人，哽咽不止直到天明，差点哭得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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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秦靓思考间隙，杜烁再踩一脚，“天天捧着呢。从早到晚，休息时玩，补习时玩，上课也想着，大摇大摆，生怕别人不知。只你一回来就藏好”。

        于是秦靓强压情绪，换了个尽量不那么凶的口气，问溪乐“阿燿这次考得不好，李老师你知为什么吗？”

        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藏机锋，尤其“李老师”几个字夹枪带棒，不同于平日唤她小名。溪乐听出了非同寻常的意味——这是不满绩效太差，问罪于她。

        秦靓听这讨厌鬼插话，半信半疑，转望向李妈，眼神询问真假。她是唯一见证的大人，应该不会胡说。谁知李妈只是看向别，一脸拘谨忸怩，不忍说破。等于默认了她的猜想，肯定了那俩小孩的说法。

        想了想便回，“最近课都一直上着，按理说没问题。可能是那个生日玩太有趣了，他一直不离手，经常记挂着，心思都花那上面了”。

        秦靓确定儿子是玩物丧志，沉溺于游戏，忘了正事。今晚的气终于有了个宣口。

        她倏地冲进卧室，将儿子珍藏的那天的生日礼物一把摔出来，要儿子当着她的面亲自毁掉，以示决心。“你自己砸，以后别有杂念，好好学习！”

        她向来看这小女孩不简单，完全不当仆人使。一样是女的，她比曾经的自己优秀多了；一样是同辈人，她却比贵为男子的阿燿出色多了。

        事后，她安儿子，“你记住，今天的苦是为了以后的甜。妈是不想让你走我的老路，命不由人。你多读书，好好学习，以后考个比你舅舅强的大学，撑起咱们家业，光宗耀祖，人家才会高看我们一眼。只要你争气，有出息，我什么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