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来，他才知抱着的是什么。一个是整套“金榜题名”文，各种品类都有，按理说杜烁不缺这些，但难得的是，这是他们学校去年独给尖子生的表彰，属于专项殊荣。可能她已经有好几套了，这个也用不上，再加上自己的文总是乱丢，动不动就不见，便收下了。

        当时他正在开常务董事会，整个人吓了一，心下大骇，差点要弹起来！不敢相信，一个不稳险些把手机摔了，亮眼睛再看向来电显示，没错！为防止更大的失态，不影响会议，他急忙致歉，出门接听，确认无误是她，甫一拿起——“喂？”

        杜烁疑惑，想不到她会来送东西，扪心自问“送什么？难昨天被发现了？不可能吧”。

        就在他苦苦自制、不去打探她消息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赫然显示正是“李溪乐”！

        小小一张卡他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字斟句酌、念了又念。晚风轻轻地，来隔依旧火热的情蜜意，却不走一室躁热。

        一瓶烈酒已经空了，人还没醉……

        所以说东南亚的春节就是比古城和，杜烁望着外国的月亮。

        溪乐倒是很坦然。

        最后是一盒裂可宁防护霜，他不知是何物，问“这是干什么用的？”

        另一个是崭新的深蓝色文袋，材质摸起来很结实，防水耐脏（可能是她上次看到自己现在这个脏乱差，实在不堪入目），上面挂了个与她昨天佩的一模一样的铃铛，叮叮作响。“这样就不容易丢了”，她说。

        “杜烁，你也太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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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北方，如果一不小心被冻伤，手先是又又红又，然后沾水才会剧烈疼痛（溪乐看到她妈是这样）。即使第二年保护再到位，也常常复发。她送的东西终究迟了些。次年冬天他人在纽约，那些东西早已不知所踪，上皲裂的口子和冻疮，远比之前多得多。

        杜烁害羞了，不好意思低下，她怎么知自己生冻疮了？过了一阵，一句谢谢，声如蚊呐。

        “冬天这么冷，在手上，防皲裂的”。

        回国之后，所有人复工，纷纷投正常的忙碌中，杜烁也打算借工作节奏让自己理智重回高地，克服近期烦乱不堪的心绪。可惜的是，这只能短期奏效。一旦闲下来，那个影又不受控地在脑海中浮现，反复显像。想知她毕业了吗？以后有什么打算？现在住在哪儿？

        过了一会儿，溪乐一个人贼似的铛铛铛来敲门。“阿烁哥哥，在忙吗？我给你送点儿东西”。

        低回神，不经意发现她临别送的那张卡又摆在前。“怎么把它拿出来了？是刚刚走神不自知，梦游了吗？”

理家务，房子里乱作一团，那婆娘千金小姐尊贵之躯绝不可能沾染这些！她儿子面无表情，呆呆在旁边看着他的补习老师又回来。有时候，杜烁想，秦燿面无表情时，实际上是有表情的——那是一种默不作声又不得其法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