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眼便认出念瑶那张照片的位置。

        今晚她最后一次试他，不患寡而患不均，只要他上的不是念瑶的床，她就能继续忍下去。

        「求您了，过来看看我好不好？」

        从他想着邵坤玉、按下念瑶脑袋的那时刻起，就已经被判了无期徒刑。

        邵宴和邵坤玉都想这是最后一次。

        从前本来要带她去医院磨平，可看坤玉笑又觉得可爱，慢慢也就搁置了。就是因为当时搁置，才叫她带着这对牙直到现在，咬得他坐立难安。

        他的心在她厌恶的眼神里不停地坍缩，邵宴从前觉得正常，而今他不由地开始想，是否这本是种罪？

        今晚他最后一次去见念瑶，以后无论如何，再不沾这种似她的小姑娘。

        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邵宴都没去见念瑶。期间邵家为邵坤玉办了成人礼，紧接着圣惠女校开学，坤玉忙于竞争学生会长，却也没忘和自己找来的捉侦探联系。

        他看到坤玉抱了被子下来，如过去每一次那样躺到沙发里，仰无声地望着他。

        邵宴没说话，似乎想过来，行又止地站在那里。他穿着风衣，因而邵坤玉看不出他其实已经起了反应。

上那两个尖尖的红点。

        病变小痣一般的深红，类棕，又泛着紫。他每次看到，都想起女儿那两颗小小的虎牙。

        邵宴在夜色里赴约进食。

        深夜念瑶发消息说想他，那时候他正想着坤玉自。手上牙印几乎消了，但他仍然反复用那两个虎牙尖尖咬出的点磨蹭和眼。

        学生会竞选有多激烈，捉结果就有多惨淡。坤玉觉得人心真是奇怪，明明拿不到证据她该失落，可她偏偏在心底冒出一阵介于孺慕与爱恋之间的感激来。

        邵宴想，念瑶与坤玉还是有很多不同的，他只是出去解决需求，再回来依旧是邵坤玉的好父亲好爸爸，更何况他女儿真的无比乖巧懂事——

        坤玉默默地望着他，待邵宴抬眼望向她时，小声：“又出去，是不是？”

        邵宴感到自己像一条外出觅食的公狗，主观上的不情愿抵抗不了胃袋空空，尤其一块碰不了的肉就在旁、脸侧、边，时时不知好歹地晃。

        如今自己骑虎难下，即便肉尚未叫坤玉吃下，可似乎已由内而外被她蛀空。

        她轻声问：“您手上那里……好了，所以就出去，是不是？”

        他要出门，这个时间，这种夜色。

        好像很多事都是这样，邵宴慢慢想，他一朝纵容导致养虎为患。第一次邵坤玉坐到他上时他没有拒绝，所以后来每次单独相，她都像宣示主权似地坐在这儿。

        她和邵宴的关系在这样的幻想里稍有回温，终于邵宴又能在接女儿放学时摸摸她的发，听她用不情愿又雀跃的声音讲一点学校的小事。

        海城入秋晚，九月底她还穿睡裙。房间里听得到一点声音，她打开门时，邵宴正站在楼下堂厅与玄关交接的那扇屏风，垂着手套。

        哨牙炳五十九岁金盆洗捻，会否她爸爸就在四十二岁这一年从良？

        那天是哪一天，邵坤玉已经想不起来了。

        坤玉没有念瑶的个人信息，自始至终她只想知是否这两人之间还有其他巧合存在。她亦不敢告知太多邵宴的信息，怕被daddy察觉，令总裁办就隐私权问题向侦探发难。

        她住在圣惠大学附近商圈，高档公寓楼只三栋，所有车辆进出都要通过南门值安口，正是最好的蹲点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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