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回應,低頭喝了一口水。
「謝謝。」
他走得不快,但也沒停,沒回頭。
他很快回來,把藥箱放在桌上。
他微偏過頭,終於看了她一眼。
「你要懲罰我,也該讓我知我到底錯在哪裡吧?」
他也是賭局上出奇制勝的玩家,運氣很好、反應更快,總能在別人輸得焦頭爛額時,獨自翻盤。
他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雜貨店門口,看了她一眼。
要用她的方式,撬開那封信裡的真相。
只要他還沒趕她走,只要她還坐在這裡,就還有一點機會。
像她不曾走近過,也不再靠近。
他沒回頭,也沒出聲,只自顧自地往巷子裡走。
葉伊橙咬著牙跟上,不讓自己落下半步。
她知他不信任她了,連碰她都像碰毒藥。
他眉心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怎麼了?」
「你也回訊息,還一起吃飯……我以為你放下了。」
她早已在注意門口的動靜,幾乎是在他出現的瞬間就看見了他。
終於到了頂樓,他掏出鑰匙開門,動作簡潔利落。
起來的人。
她穿著鞋,沿著水泥階梯一層一層往上爬,到第四層時已隱隱開始
。
可她的餘光沒離開過那杯水。
她趁他轉那一刻,極快地取出藏在口袋裡的小瓶,將藥粉倒進他那杯水裡。
他家在五樓,老式公寓沒有電梯。
「有事直接講,沒事就回去。」
就算要賭上全——她也不退了。
他盯著她看了幾秒,什麼都沒說,只站起來往內間走去。
他沒答,將體靠坐進沙發。
「你家有藥箱嗎?」
可她不怕。
但直到今天,她才發現——
整個過程,一句話都沒有。
她以為她看見了他的全。
她打開藥箱,動作從容,像真的只是在翻找藥酒。
葉伊橙不動聲色地起,向雜貨店老闆禮貌點頭
別,轉
,跟上宋允易的腳步。
「樓梯太陡,我好像扭了一下腳,有點痛,想點藥酒。」
「我今天不是來吵架的。」
她咬了咬牙,強壓著情緒,仍沒坐下。
「明明那場賭局之後,我們都好好的。」
她從沒在意過,他沒有靠山、沒有背景,
她心微微一亂,卻沒
出破綻。
他沒說話,只是站在門邊,見她不動,自己低頭換了拖鞋,轉走進客廳。
她默默地跟著,一前一後,像在走進一場無聲的審判。
她走進屋內,剛轉過,就對上他那雙眼。
幾秒後,他終於拿起來,喝了一口。
他說,聲音平靜得幾乎沒有溫度,「我只是懶得演了。」
葉伊橙脫了鞋跟著進去,在沙發前站定,沒主動坐下。
「你不說清楚、不回訊息,連面都不見,還一聲不吭回了老家……」
留在她記憶裡的,只有那個每次轉都不說一句話、卻始終撐著的背影。
「我沒放下。」
他靠在門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冷得像隔著一整年的距離。
她一怔,沒想到他會說得這麼直白。
她看到的,始終只是他最光鮮亮麗的一面。
門開的瞬間,他側過,讓開一條路,讓她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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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伊橙,我不是你想套話的對象。」
她的視線落在他手邊那杯水上——她知,自己已經沒有其他機會了。
「是我又哪裡錯了?」
他沒看她,只坐下,拿起水壺慢慢倒了兩杯水,一杯放自己邊,一杯推到她面前。
「你自己處理。」
她要親自追回來。
「你為什麼突然消失?」
「……那你這幾天去哪裡?」
她裝作沒看見他眼裡的冷,像什麼都不在意地走進屋子,站在玄關處沒再往裡踏半步。
她從沒問過他從哪裡來,
她看著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感覺自己一寸一寸被推遠。
這一次,她不能再錯了。
約莫半小時後,宋允易回來了。
她用指腹輕輕攪散藥粉,等它完全合後,把手指往
處的裙子上
,然後坐下,掩蓋一切的痕跡。
她語氣不急,語調極輕,不像是質問,更像是在試圖留住一點還沒斷乾淨的聯繫。
況且,他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