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界线

        星期六晚            天气雨

        今天唐红鹃和许平川不在，在桌子上留下些钱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让许枳和许榆自己解决下午饭问题，他们可能得晚上才回来。

        许榆的房间里。许枳坐在床上摇着tui，看着许榆走过来将chui风机递给她。

        “快把tou发chui干，别感冒了。”许榆一边用干mao巾搓着tou发一边对许枳说。

        “哦……”许枳解开tou绳慢悠悠打开chui风机，感受热风穿过发间。

        其实许枳不喜欢chuitou发，就连洗完tou发之后，都常常是用mao巾搓一搓就回房间里等tou发自然晾干。

        许榆就是知dao她这样，才让她在他眼pi子底下把tou发chui干。

        许枳chui完tou发，将发出恼人响声的chui风机关上，看着雨和风一起chui弄许榆房间里的蓝色窗帘，洇出深色的窗帘在空中飘忽不定地纷飞。她冷不丁开口：“窗帘被雨浸得有些shi了。”

        许榆这才过去将窗关上。此时雨敲打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混着模糊的淅淅沥沥雨声，成了这房间里唯一的声音，凸显出二人的沉默。

        许枳摸着哥哥的床单，说dao：“你上周想要跟我说什么？”

        许榆选择坐在床的另一边，侧过tou去看她：“许枳，你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

        “……听过。”

        “我问你知不知dao什么意思。”

        许枳短暂沉默一会，也转过tou看着许榆：“知dao吧。”

        “那你知不知dao‘隐私’一词。”

        “知dao。”

        “那你那天怎么……”

        许枳开口打断许榆的话：“可你是哥哥呀。”

        许榆语sai。

        许枳又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不是因为是亲人，而是因为是哥哥。”世界上的人对她来说分为哥哥和其他人。

        虽然她不太懂长大与没长大的区别，不懂孩子、少年、成人三者的变化，可在她眼里，哥哥是自己人，是永远的没有间隙的另一bu分的她。

        就像十二岁那年她初来到县城，开学不久在cao2场迎来自己的初chao的那一次。

        当时的她感到下ti蓦地liu出一gunuanliu，趁着ti育课还没开始，疑惑地跑去厕所，不安地脱下自己的ku子，看着内ku白色的布料上那一小团红色的血迹，惶恐地攥着衣袖不知dao该怎么办。

        她用卫生纸垫了垫，踌躇着来到许榆的教室门口。

        最后是许榆帮许枳请了ti育课的假，带她回家。

        房间里的许枳看着纸巾都被血染透，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带着哭腔喊着“哥哥”。许榆匆匆打开门进来，望见半褪ku子的妹妹一脸惊恐望着自己染血的内ku，嘴里断断续续说着哥哥怎么办，她是不是要死了之类的话。

        许榆心神不宁地拿起手机就准备拨打急救电话，却在电光火石间想起自己在手机上看到过类似的科普，急忙打开浏览qi查资料。一遍遍仔细对比着屏幕上的字和妹妹的情况，确定没问题后，许榆总算松了口气。

        许枳还记得他一脸柔和的告诉自己她这是正常现象，不要害怕也不要紧张，这是每个女孩在长大的过程中都会经历的事。她从他的口中得知这就是月经，她才想起许棣棠的小本子里写过这个，从此之后基本每月都会有这么几天。

        继续回忆着本子里的字，接下来她该去买卫生巾。

        却没等她有所动作，许榆就开口让许枳好好休息，等他去楼下便利店买卫生巾。

        之后又是许榆查着手机教许枳怎么用它。

        终于整理好后，许榆一遍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