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碧愣住了，他的确时常这般自怨自艾，可在她面前，至少醒着的时候，他不会这么，也只有在夜里被噩梦惊醒时，一边看着她的脸，偶尔轻声地叹息，也就……一两次吧，在她怀里，他并不常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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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不全是，还有别的，”她从怀里掏出一只木盒，打开盖子，里面是一用布和棉绳包裹着的食指细的长圆物，她的语气没有什么变化：“这个，全进后，需要三天，只能吃少许食，可以接受吗？”

        “贵人送伤膏，是想叫我去掉这些难看的疤吗？”水碧到底是用过好东西的，这药膏入手冰凉莹，比他那已经干掉的一罐百两的玉肌膏还要好用，不知她是从何寻来，总之定是花了不少心思，她却只称呼它为“伤膏”，是为了维护他那点可笑的尊严吗？

        来到盼春阁了，还嫌这里的姑娘和公子脏，连碰他都不肯，只因着他像某个人，把他当影子，既要又要，想吃些素食，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水碧愕然，随即弯起眼笑了起来，声音沙哑但温柔：“贵人方才是在和开玩笑吗？真是可爱。”

        他已经不年轻了，因着常年亏空疲惫而青黑的下眼睑，深陷的眼窝，有细纹的眼角，垂下来的干枯发丝还掺着几乎对半的白发。可即便这样一张青春不再的脸，出这样温柔的笑意时，仍是春风拂面风韵犹存，让人忍不住想依偎在他并不宽阔结实的怀里。

        “如果是贵人的要求，会尽力而为。”水碧抬起那双常年干涩的眼，此时这双眼水光盈盈，倒映出她干净澄澈的双眸，有那么一瞬间，水碧真的以为他们是一对寻常夫妻，可无论是份称呼亦或是年纪地位，所有的一切都太过不同。

        他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她的脑袋不扭了，被熟练地咬住，啃食。这么香香瓷白如玉的一大只水碧摆在面前，还如此主动，他的招揽和抚，无异于自投罗网。

        好的是，水碧从不贪心，从他为了给母亲治病决定接客那一晚起，往后绝不妄想与谁朝朝暮暮。一朝一夕，哪怕短暂如水，皆是恩爱。

        金兰说她只知他的，很可能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儿，或许是个在孩提时就失去了母亲的可怜丫，才会表现出对房和怀抱的偏爱。可如今她准备了药玉，还知要放置他，必然不是什么都不明白，那么可能就只剩下一条――她嫌他脏。

没多问，只专心理新伤。江湖人，风里来雨里去，上有些伤在所难免，他早有心理准备，可想的和实际看到的是两码事，他还是不太能把眼前这个看起来还有些稚气未脱的女孩和她上的旧伤联系起来。

        水碧感觉自己的下腹紧了紧，清洗干净的后也开始蠢蠢动，由于还坐在她上，他下意识夹紧了口，生怕有不干净的东西出来。客人总是他那里面很多水，又紧又会，就是天生货的料，放置整整三天，他还从未尝试过，不过如果是她的喜好，他会满足，不过她带来的那东西似乎有点细，要一直夹着防止它掉出来，对三十六岁的水碧来说可能有些挑战。

        “其实只要晚上放进去就好，白天一切如常。”她眨了眨眼，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她承认，刚才就是故意想欺负水碧，他总是一副坦然的模样，但事实表明，水碧比她想的要坚韧和豁达得多，倒显得她有些小家子气了。

        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了，他的怀里香香的，突出的锁骨有些硌人，膛却是的。蔽的毯子已经掉到小腹，茸茸的脑袋在他光的膛之间来回扭动，蹭得两只较其他男子丰盈沉甸了许多的更加不堪，很。

        “所以，今晚贵人就是打算要帮涂药的吗？”他依旧握着她的手，从刚才到现在，除了上药和包扎时松开过，包扎完又赶紧握住了，因为她方才对他说了别走，想必是希望与他亲近的。

        “嗯，因为有时候，你会摸着自己上的疤痕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