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被疫医的话语所引,她的目光看向他,脑海中开始止不住地开始拼凑。
多年的小说经验和游戏经验给她带来的是见多识广的故事剧情,她对于这种恐怖游戏的故事架构很是熟悉,在她真正置于这样的环境中时,哪怕她因为害怕和战栗让脑袋有些迟钝,但游戏鉴赏师的天生
锐度让她立刻开始分析。
疫医说:
他试过拯救,但是失败了——失败大约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毕竟这个环境下的医疗条件真的一言难尽,否则也不会出现黑死病肆但人们却祈求上帝宽恕的事情了。
镇子里没有新生儿——小镇为什么没有新生儿?不愿意生,不能生,还是生下来就死了?
他为孕妇接生过——说明镇子里是有新生儿降生的。
但很快它就消失不见——怎么消失的?
邪恶的望胜过了一切——
重绛的脑海里出现了无数个游戏的设定,西方背景的恐怖游戏大多都是围绕着望、恶魔、祭祀展开,神明多得不计其数,人们的
望也多种多样,这导致人类的行为十分不可理喻。她仍然记得十七世纪为了永葆青春不惜杀害数百名少女,沐浴其鲜血的伊丽莎白伯爵夫人,这种邪恶的
法在人类的历史上不乏其例……特莱戈小镇也是如此吗。
医生对于疾病的感程度是不言而喻的,黑死病的潜伏期并不是很长,基本两周之内就会有明显症状,
肤粘
出血、趾端坏死等情况是很明显的特征。如此严重的病害,一旦两个人以上的人感染,几乎立刻会意识到事情不对。
这个密度的小镇完全不至于无法控黑死病的蔓延。
她想到了副本的通关条件。
【通关条件:找到感染源,阻止疫病的传播;解救至少五位镇民。】
感染源是什么?老鼠?可是疫医说的东西和老鼠毫不相干,她几乎确信,疫医是在提示她。
更何况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感染源一定不会是真正的引起黑死病的源,而是某种抽象的东西。
副本不可能叫她来这里捕鼠灭鼠。
重绛心里咯噔。
疫医在基金会里的介绍,似乎有提到过他觉得瘟疫并不指的是病菌,更像是某种抽象的、概念的存在。
她无端联想。
思维?陋习?邪恶的望?
很快重绛就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有的没的东西了——
尸动起来了。
扭曲的,腐烂的,松散的肉块在地上蠕动,早已失去生机的东西居然能够动,简直让人骨悚然。
大的,小的,它们似乎有意识地想要靠近那个坑,这些东西仿佛察觉不到他和她的存在,如同川
汇入江海,向着前方蹦跶,发出血肉粘腻的声响。
它们蹦着,如同鲜活的心脏鼓动收缩,在路上
得极其有规律,
上的粘
坠在地上拖沓出肮脏的痕迹,发出粘腻啪嗒的恶心声音,
它们从四面八方涌来,纵跃入那个漆黑不知底的万人坑
之中。
重绛喃喃:“为什么……它们要进去?”
疫医:“这是孩子和母亲的重逢。”
重逢。
重绛如今几乎可以笃定:这个副本的瘟疫,指的绝对不是什么黑死病!
让她大胆猜想,或许镇子里两年前出现了一种很丑陋的习俗,或者是望,以残害孕妇和婴儿为主,以达成某种自私自利的目的。
而疫医所谓的瘟疫并不是真正的瘟疫,更像是一种贪婪的,不择手段的望,这种
望病态且扭曲,血腥而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