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瞬，然而只过了不到半息，他竟真的张开了。

        他想反驳的。

        可情人蛊已然入骨，侵蚀着他的理智，他的比他的意识更快地出来反应。

        你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缓缓用力，迫使他再次抬，迎上你的目光。

        不敢问自己，为什么会跪在这里，为什么会下意识地听你的话，为什么会连拒绝都不到。

        可他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指节死死地扣住衣角。

        那声音，透着本能的顺从，不自觉的依赖，以及……不易察觉的卑微。

        不敢问自己，为什么他此刻竟觉得这样臣服于你，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他只知，他不能没有你。

        他没有拒绝。

        他收紧手臂，将自己整个埋入，双紧贴着你，贪婪地、狂乱地啜饮起那些，一滴不剩地吞入腹中。

        你看着眼前的画面，心情甚好，伸手抬起他的下颌，让他直视你。

        他似是被你这一声唤回神来，停下动作，竟带着几分茫然无措。

        “薛昭平。”你慢慢，“你说，你是不是……生来该被我玩弄的？”

        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什么。

        颤抖着，轻轻地……伸出尖，舐着你的心。

        薛昭平明显怔住了，薄微抿，想是没料到你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无意识地向你靠近了一些，双手一寸寸上移，攀附到你的腰间。

        可他自己，还未曾察觉。

        你低低笑：“喜欢吗？”

        他不敢问。

        他跪了。

        跪在你面前，修长白皙的指骨僵地脱下你的绣鞋。

        他应该反驳的。

        你忽然想看看，他究竟能顺从到什么地步。

        你看见他眼底浮现出短暂的迷茫，随后，是震惊，是困惑，是本能的抗拒。

        他死死地盯着你，眼底的情绪压抑到极致，艰难挣扎着。

        薛昭平骄傲至极，纵然对你温柔，也断不会出　“跪下”这样的屈辱举动。

        他的嘴冰凉，尖却很热。

        于是，你将食指按上他的角：“薛昭平，张嘴。”

        话音落下，房中顿时寂静。

        可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那一瞬，他的目光变得极其可怕。

        他伏低子，额贴在你的上，鼻息炙热，急促，洒在你的肌肤上。

        “夫君？”你轻轻推开他，抬起双，随意地搭在他的肩上，自然地袒出某。

        你指尖探入，轻轻勾过他的尖，随意戏弄。

        他在取悦你。

        他浑一颤，猛然睁大眼睛，像是被惊醒了一般。

        像一只饿了太久的野狗，终于看到梦寐以求的美味。

        他没有挣脱，也没有驳斥，而是缓缓抬手，解开自己的外袍，随即……屈膝跪在了你的面前。

        最终，他却只是极轻极轻地应了一声：“嗯……”

        你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侧脸，“从今往后，你都会这么听话，对吗？”

        这样的玩笑话，若是前世的薛昭平听了，定然会眯起眼，用惯有的温嗓音，敷衍你几句。

        半晌，你收回手，满意地眯起眼，“夫君真乖。”

        “夫君？”　你的声音很轻。

        “阿意……”他低低地唤着。

        你随手抹了一点到他嘴角：“夫君，这是什么味？”

        他彻底，彻彻底底，成为了你的东西。

        他的血在沸腾，他的神智濒临崩溃，他的意识混乱到无法思考。

        “……喜欢。”

        微咸味落入口腔，他的结动，无法自。

        他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死死地盯着你，嘴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

        他过嘴角，眼神恍惚，“嗯……好甜……”

        “怎么不说话？”你歪看着他，故意调笑：“方才还英明神武的夫君，怎么跪着跪着，就成了个哑巴？”

        可现在，他却几乎是本能地伏低子，嘴轻碰你的衣角，嗓音沙哑：“阿意……”

        你看着他，伸出手，了他的发，饶有兴趣地开口：“夫君，你怎么了？”

        你拉着他的手，微微向后靠了靠，轻声：“你跪下来，替我宽衣可好？”

        ――他喝下去了。

睫，掩去眼底的笑意，轻唤：“夫君，今日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他本不会答应的。

        他的后背微微弓起，冷汗顺着鬓角落，双被咬得发白，要将自己活生生困死在这燃烧的躯壳里。

        他怔了一瞬，随即，缓缓地，红着眼，低了你的指尖，间出低哑的呜咽――

        红帐翻覆，一夜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