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嘴颤了颤，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最后竟是两眼一翻直地向后倒去。

        徐笙心下一惊，眼疾手快地跨步上前一把揽住他的腰才没让人摔破脑袋，他彻底没了动静，像个瓷娃娃一样在她怀里，脸上带着清晰的水痕。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拉起袖子替他了一塌糊涂的脸，然后一把将人抱起。

        太轻了。

        她紧紧拧起眉，心里更加烦躁起来。

        ・

        徐子瑜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晌午。

        他连夜从青州赶回来，消耗了太多力，加上吃时间茶饭不思难以入眠，他的子虚弱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情绪一激动起来便受不住得倒下了。

        实在难看。

        他咬着牙撑起来，却差点又眩晕着倒下，一双手伸过来将他稳稳扶住。

        他期待地连忙转，结果看到的却是兄长的脸，登时失望地回过去，把徐子容气得够呛，恨恨地打了他一掌。

        “你倒还嫌弃我来了？你还想着她亲自来看你不成？照她那子，没让你自个儿躺在院儿里风你就该偷笑了。”

        “我知…”

        他低下，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

        徐子容说完看他这样也不忍心，将药碗放到他手里后便坐到他边，只见徐子瑜失神地看了一眼他已经显怀的腹，便眼神黯淡动作麻木的往嘴里舀药，不发一言。

        徐子容知他心里此时是比嘴里的药还苦，但他也没法昧着良心说些不实际的好话去安，犹豫半天，他才试探着开口：

        “你这回着实是犯了大错，她不愿接纳你是无可厚非，但好歹她不曾说狠话要将你赶走不是？”

        徐子瑜动作一顿，勉强扬起个干巴巴的苦笑。

        “她说了，放我自由，也不缺我一个床伴。”

        “……”

        徐子容默了片刻，暗暗叹了口气。

        “她说让你自由，那你选择留下来不也是你的自由么？”

        他一怔，僵的转过看着兄长，　眼神茫然。

        徐子容长眉一横，肃声：“你别告诉我，你这就想放弃了，若你的决心如此可笑，那你还是赶紧收拾包袱得了，省得倒时爹爹看不过眼，亲手将你撵出去，到时候连脸面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