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义父。”陆暗生闻言走上前，来到迟驻边：“请吧。”

        上沉重的压迫感顿时散去，预想里的情景没有发生，迟驻踉跄了一步，跟着陆暗生一路绕到后院，看他牵了两匹出来。

        月泉淮给这些便宜儿子们每人发了一枚红封。有早两年就进新月卫的，知月泉淮年节打赏向来大手笔，而那新进不到一年的，看到红封中的小金饼，简直要把嘴角咧到耳朵。

        冬雪逐渐化，当春花绽放时，月泉淮发现自己已经不再需要依靠食内力续命。

        义父待他还是与旁人不同的。

        如此一来，彻底守了个通宵。

        新月卫众人见这情形，皆暗糟糕，一时满场寂静，等着后面的暴风骤雨。

        远的烟花声渐渐密集，岑伤这才意识到，初一正是该与义父双修的日子啊。

        岑伤着手中红封，里面放了其他人三倍的分量，沉甸甸的，且别人手中皆是扁圆形的金子，而他这里除了金饼还多出一枚憨态可掬的生肖把件儿。自他来到义父边，每个年节都能收到这样一枚当年生肖形状的小金饰，如今，也已凑齐一轮了。

        次日清晨，依然是那一套奉茶礼，岑伤与陆暗生一左一右侍立在月泉淮下首，看着那些崭新的年轻面孔。

        年初一，义子们照例要给月泉淮拜年，依次上前磕。

        那名叫迟驻的年轻人感受到月泉淮的目光停在自己上，无形的威压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但还是咬着牙没跪下去，当真同那子般杵在原地。

        “换一件。”月泉淮见他捧了这件外袍来，有些不太习惯，毕竟他自觉年岁已高，这样艳丽的颜色多少有些轻佻。

        在过去两年里，月泉淮通过双修逐渐摆脱了神满果与功法副作用的影响。

        次日清晨，照例服侍月泉淮梳洗。那双修本就是互利互惠的功法，岑伤给月泉淮炉鼎，修为亦有长进，因而如今再那等事后，倒不会觉得太过疲惫。

        另一边的武场中，新月卫的选依然进行着。这将是他们在武场中的最后一次比斗。

        “你还真看得起自己，那么紧

        岑伤小心捧起那密的青丝，梳理时动作轻柔，将发髻挽好插上金簪，继而转去屏风后取了件胭脂色百蝶外袍。

        月泉淮轻笑一声：“这个样子给谁看？陆暗生――你去和那边说，以后用不到这么多人手了，别什么人都搜罗进来。”继而靠回椅背，“送他走。”

        义父就是他的全。

        前面几人全都规规矩矩领了玉佩，在场大分的目光聚集在最后一人上，等他领了玉佩，这仪式就算结束，众人也好各干各的。

        可最后这人的举动却出乎众人意料――他拒绝奉茶。

        “这衣裳制好后还没穿过呢。”岑伤怀着小小的期许，试探着补充；“今日是一年的岁首，应个景也是好的。”

        有人不太情愿。

        可在岑伤看来，义父这的少年容貌实在与“年岁已高”扯不上什么关系，早就忽略了其年过百岁的事实，出于私心，他其实是很想看义父穿上一些鲜艳颜色的，只是平日里不似年节这般能找出缘由，也不好多提，以免惹得义父不快。

        打理完毕后，岑伤就随着月泉淮一同下楼，前往正殿。

前的灵力小循环。

        别人是守岁，可他却是守月泉淮。

        岑伤欣喜上前，动作利索地帮其抚平衣褶，心如此一来，映得对方面若桃花，果真艳色更胜。

        月泉淮犹豫了一下，到底接受了这个颜色，微抬双臂示意岑伤为其换上。

        岑伤怔然，知义父会错了意，他只是想简简单单地陪伴在义父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