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娜一时没去细想他如何断定这不是伊奥“教”的，她的第一反应是――说她有“不好的习惯”，这的确是利维会讲的话。

        “跪到上面去。”他对她说。

        奈娜盯着帘布交接透进来的那一小束光，突然说：“国王陛下，我有个请求。”

        现在想来，她在爱方面的很多癖好或许就源起于曾经的这些日常小事，她那时总觉得，哥哥虽然很照顾她，但无论自己什么，都无法真正获得他的完全认可，所以，她才会加倍努力地学习课程、练习礼仪。

        利维静静地听着，突然想起前面在外面的走廊中和伊奥的对话。

        她想，这就是，他们兄妹的原罪所在。

        伊奥想起刚才奈娜也问了他一模一样的问题，忍不住笑起来。

        “啊……哈啊……陛下……”

        “陛下，恭喜。”

        “说。”

        奈娜知自己无法反抗这个人的命令，她又一次在他面前赤着跪下去，将自己无所保留地暴在他面前。

        利维冷冷地看着他，“法师阁下这就要走了？”

        “奈娜，你喝茶的时候，有些不好的习惯。”

        “何必看下去呢，利维？我们都知第三幕的故事，如果世界的因果规则真如其中所说，那你和我这样的人，当然都是要下地狱的。”

        ……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是找她，所以仍然穿着赶路时的衣服，上带着夜晚的寒凉气息。

        “好。”他只是这样简短地说。

        奈娜想起自己曾经多么渴望被他夸奖，多么渴望被他疼惜。

        包厢的帘布之外，扮演列王的演员们突然齐声合唱，形容着恶魔和地狱的可怕，那声音如此富有爆发力，将奈娜吓了一。听起来，第三幕已经进入了高段落。

        “你在床上的时候，有些不好的习惯，”利维突然慢悠悠地说，“你每次跪着的时候，都会主动把分开来，这不是我教你的，当然也不是伊奥，所以，是谁？”

        “嗯……夹得真紧啊……”他低声感叹。

        他没有追问，但从后面不容抗拒地压了上来。他凑到她耳边，舐着她的耳垂，然后突然伸进她的耳廓中。

        伊奥并没有对他的出现表现出惊讶，只是停下来朝他鞠躬。

        “我想出王，哪怕一天也可以。”

        利维自她前抬起，那双从来都让她无法解读的灰色眸子冷静地注视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心中认为自己已经无比厌恶他了，却还是会如此契合？难是因为，他们毕竟来自同一支血脉吗？不论他们变成了什么样子，不论她今天假装是任何其他人，不论最后两人间谁生谁死，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是血，是他们里着的相同的血。

        是他惯常的风格，说恭喜，但是不说恭喜什么。

        “嗯……啊……王很好，但是我……待得……闷……”

了任何在黑暗中可能投来的窥淫目光，然后又很快地将她上的衣服完全褪去。完这些事后，他解开了自己黑色的外袍，扔在了地上，那袍子铺开来，像在黑暗中展开羽翼的蝙蝠。

        “……谢谢您。”奈娜没想到他答应得如此爽快，但又忍不住感到狐疑――就这么简单吗？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他到时候一定会派人跟踪她的！

        诸如此类。

        在他手的指导下，她将紧紧闭起，这个姿势让下面的入口变得格外狭窄，当他的终于从那条细里挤进去的时候，两个人都舒服得发麻，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愉悦的低。

        “为什么？”他突然住她立的，用力舐着。

        或许是因为他前面说的话激起了她回忆里的那些事情，奈娜今天感受到了一种更深刻的快感，就像个受狂一样，越难过就越快乐――难过于他的难以取悦和后来那些残忍的所作所为，但又快乐于他今天给予的爱。

        “奈娜，你写字的时候，有些不好的习惯。”

        他开始她了，快且狠，像在用鞭子驯服一匹一样，项链从她脖间垂下，随着她被他撞击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晃着，像是证明她从属于谁的项圈。

        “我叫你跪下的时候，要把紧紧闭起来，知了吗？”他的嘴抵着她的耳朵，声音低哑。

        结束之后，两人躺在包厢的地上，他欣赏着她除了他送的项链外寸缕未着的模样，还不时低下去她的肌肤，留下红色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