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让看着她。

        眼神专注得如有实质，不用看都能感觉到。

        叶临溪只能说得更直白：“我们之间的事就到此为……”

        “嗯。姐姐在喂小狗？这是谁家的狗？”

        叶临溪转过，她想了一下，说：“只要那个直说并非是为了伤害对方，那就是对方的问题了，他能不能接受你的真实想法、他的情绪应该由他自己来解决。”

        她用眼神示意，顾让却一脸迷茫，像是完全没有接收到。

        顾让看着她点了点。

        “只是不好意思拒绝别人？”叶临溪看向顾让。

        运动有些过量，肌肉涨涨得发着酸。叶临溪干脆在草坪旁蹲下去，看着两只狗兴奋地吃着盒子里的鸡肉。

        才19岁而已。

        叶临溪低看着向自己脚边爬过来的蜗牛，伸手拈起蜗牛壳帮它调整了方向。

        叶临溪怔了一下，轻轻往回抽。

        鸡肉很快就下了大半，两只小狗挤在一起对着对方气，嘴巴里散发出一洋洋的微臭。

        这天傍晚时刚下过一场雨，天气不似平时那般闷热。空气中氤氲着的水汽，和草下泛起的泥土气息混在一起，有一种说不上好闻但蛮清新的气味不时往鼻孔里钻。

        顾让盯着他，眼神里有些困惑。

        “姐姐？”

        “不喜欢吃动物内脏吧？”叶临溪问。

        “觉得不舒服的话就直说，那对方难过的话怎么办？”顾让突然轻声说。像是询问，又像是在自语。

        顾让抬起眼睛：“算是吧。”

        叶临溪有点奇怪，抬起问他：“喝酒了？”

        叶临溪没再说话。一阵风来，她把到眼前的一缕发收到耳后。

        叶临溪笑着抬起：“对那个女孩有好感？如果是的话，我跟你……”

        “狗狗真棒，下次再请你们吃东西。”叶临溪站起。看到顾让还蹲在地上，她稍微欠，曲起刚才摸过小狗的手，用手腕外侧碰了碰他：“走了。”

        “那边那个阿姨的。”叶临溪向旁边扬了下下巴：“你先上去吧，我等它们吃完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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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让松开手，站了起来。

        “不是故意难为对方，不接受的话，直接拒绝没什么的。不需要难为自己。早点说清楚对对方也是好事。”叶临溪不自觉有些长辈上。

        “还好。”顾让回答。

        顾让看着她的手，伸手抓住了她的指尖。

        顾让看着她，突然笑了：“你说刚才吃饭时那个女生啊？不是姐姐想的那样。我对她没有好感，我只是……”

        这次一脸疑惑的变成了叶临溪。

        “啊……嗯，喝了，就一小杯，清酒。”顾让移开视线，看着抢食的小狗。

        叶临溪笑了笑：“懂得照顾别人的感受是很难得的优点，但那毕竟是别人的感受，你无法完全左右，所以那不是你的责任。你的感受的第一责任人才是你。别委屈自己。”

        叶临溪顿了顿，有点尴尬地笑了。

        她一直觉得眼前这小孩表现得有些过分乖巧和成熟，但又不似那些早熟小孩上目的太强的油和世故，他像是习惯了隐藏自己的情绪，把自己放在一个完美面的后面。这倒也不算多稀奇，有些自恋狂，或是特别在意自己形象的人也会这样。可他……好像又对这份完美所带来的回馈，对周围人的夸赞和喜爱并不真的在意，而像是一种习惯，或者说……像是在任务。

        后有人叫她。叶临溪回过，顾让走了过来。

来：“又麻烦叶小姐了。”

        顾让转看了下，在叶临溪旁边蹲了下来。

        “回来了？”

        “平时爸妈得很严吗？”叶临溪脱口而出后有些后悔。怎么还想置喙别人的家庭教育方式，爹味儿都要出来了。

        小狗吃光了盒子里的鸡肉。叶临溪收起塑料盒，伸出手去，两只小狗轮把挨进她的手心磨蹭。

        顾让愣了一下：“对，很少吃。”

        “如果我有什么事得让你不舒服了，记得跟我直说。”

        “阿姨太客气了。你先忙。”

        “哪个女孩？”顾让打断她：“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