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梦眼里有泪光闪过，但她很快就将泪意硬生生憋了回去，强笑道：“师尊，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你也知道我有多懒散。”

        姜行梦：“……”

        青年正是姜辞，他看了看天上明晃晃的太阳，和纷纷扬扬的大雪，精神一振：“那不如我再多睡会儿，明日巳时我一定起来练剑！”

        然后话音刚落，她身上的气息一变，瞬间成为了炼气大圆满。

        这未免知道得太多了！

        谢不晦听她语气有所松动，不由得笑了起来：“你懒散不懒散，这个倒是无所谓，为师只是觉得，医剑双修是一个解开你心结的好机会。”

        过了片刻，门开了，一个容貌昳丽、气质华贵的青年出现，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有些含糊地问：“这就到巳时了？这么快？”

        学医，她能救人；学剑，她能救己？

        而后他顿了顿，关于姜行梦的过往没有再多提，只是道：“你想救人，这无可厚非，是很好的一件事。但小梦……人总得先学会爱自己，才有余力去爱别人。”

        她抬头看向谢不晦，眼里闪过一丝悲伤。

        谢不晦笑弯了眼睛：“这很正常，你心境有所明悟，身上又有灵气源源不断汇入，自然是随时会进阶。”

        顿了顿，他道：“不然你以为我不督促你修炼，真是纵着你啊？”

        “小梦，师尊发现，你对修行未免有些过于不上心。”他尽可能温和自己的语气，“医剑双修的诸多好处，我只挑一样来讲——学医，你能救人；但学剑，你能救自己。”

        姜行梦：“……”

        哦，走开，你们这些该死的灵气！

        谢不晦触及到了她的眼神，叹了口气，道：“我已知晓你的过往。”

        姜行梦闻言，愣住了。

开口了。

        “子归，到练剑的时候了。”

        谢不晦笑了笑，摸了一把她的头发：“所以，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的皇兄，好好学医、好好学剑吧。”

        谢不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巳时？你怕是活在梦里。已经午时了！”

        身后，玉清戈三人不知什么时候偷偷离开了，姜行梦垂眸，思绪慢慢飘远。

        而后她站起身，浑身气息一松，冲着谢不晦笑道：“关于我的过去……师尊知道多少？”

        他脸色有些无奈，还有些崩溃。

        姜行梦欲哭无泪。

        姜行梦：“……？”

        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跪地冲着谢不晦叩首：“师尊，弟子明白了。”

        与此同时，清明派。

        谢不言：“……？”

        谢不言于冬日纷飞的大雪里敲响了自己关门弟子的门。

        ……

        意思是，哪怕姜行梦不修炼，只要她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有感悟、有思考，就会进阶。

        姜行梦却摇摇头，十分笃定：“学可以，好好学得考虑一下。”

        她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谢不晦——修真者都是这么神通广大的吗？

        谢不晦蹙眉想了想，而后缓缓道：“大概，从你出生的那一天开始，到后面，全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