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带邪为贪，眼露恶光为凶。

        恶心。

        “去年的年时不好，收的那点儿粮食都不够饱肚子，我爹，也就是你舅舅时常三病两痛的要看病抓药，老的不省心，小的也各种闹岔子，我这日子眼瞅着就是要过不下去了……”

        莫二虎理直气壮地说：“嫂子这话咋说的，一家人的事儿哪儿用得上借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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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二虎可不是好人。

        戴红柳惊讶的声音一出，院子里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无比微妙。

        说得比唱的好听。

样可不行。”

        “你放心，只要等我这次的难关过去了，等你回头有事儿用得着我的时候，我一定在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绝对不让你和嫂子受委屈！”

        见没人接自己的话，莫二虎被酒气催得涨红的脸上多了几分不耐烦。

        时野沉默着没说话。

        戴红柳直接被气笑了。

        “表叔这都五碗饭了吧？我看你是比谁都吃得香。”

        莫二虎自顾自的说得动情，无视时野淡下去的假笑，叹着气说：“一家子分不出两家骨肉，时野哥你这回一定要伸手拉我一把。”

        他边说边抹眼角，愣是把眼珠揉红了才叹着气说：“元大到了年纪要娶媳妇儿了，可我扒拉了一圈都没凑齐下聘娶亲的银子，要不是家里实在艰难，我都不好意思来跟你开这个口。”

        “我……我当然不能啊。”

        说到底不就是冲着钱来的吗？

        糯宝看着半空不断喷洒出来的唾沫星子，默默放下了小木勺。

        竖着耳朵的糯宝一言难尽地摇摇头，心说：长得丑不是罪，想得美就很不对了。

        莫二虎显然不知道自己被打上了什么标签，酒足饭饱后腆着肚子拍桌：“你是有福，现在日子也好过了，可我们就不行了。”

        “来来来，都别愣着了，吃饭吃饭！”

        面相不算大奸大恶，活了半生也在坚持作孽。

        戴红柳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皱着眉说：“你是来借钱的？”

        “五十两？！”

        他啧了一声粗着嗓子说：“你们都有那么多钱了，自己也花不完，给我五十两能咋地？”

        戴红柳看着她剩了大半的小碗，担心地说：“糯宝怎么了？”

        莫二虎干巴巴地笑了几声，遮掩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哪儿能跟着外人说嘴？”

        吃不下了。

        糯宝趴在他的肩膀上点头说好，目光却一直在莫二虎的身上打转。

        正在喂花花的糯宝听了默默翻了个白眼。

        张嘴就要五十两，有这胆气你应该直接去抢啊！

        时二哥在全家人不悦的表情中把糯宝从小木椅上抱下来，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哄着说：“糯宝不吃就算了，一会儿二哥给你额外单做。”

        连借都不愿提，合着是来空口要的？

        莫二虎大着舌头说：“就是个赔钱的丫头，天生一副贱皮子烂骨头，饿几顿吃得比狗都香，就看……”

        饭桌上难得的安静，全程只能听到莫二虎叫叫渣渣的声音。

        “哎哟，嫂子你就是太惯着这丫头了。”

        “谁笑话？”

        时野面无表情地看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