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全程的宋文挂在篱笆外说得绘声绘色,糯宝看着头顶的横梁,小嘴含糊的动了几下,很快掌心里就多了个泛着灰气的符文。
宋文盯着这个奇怪的符文说:“这是什么?”
宋文对糯宝的有求必应大为赞叹,抓着符文飘得带出了残烟。
夫妻俩说着话吹烛睡下,谁也没有注意到,糯宝的小眉毛拧得越来越紧。
她翻手一甩,符文从掌心剥离从门缝中飞了出去。
糯宝正照常牵着花花在门口溜达,宋文满脸愁容的来了。
“入魇符。”
“巧合罢了。”
跑了一趟虽是受了些闲气,可也因祸得福免了一桩麻烦。
她会出现在此,唯有一种可能。
他还不是一个鬼来的。
他答得过度笃定,以至于戴红柳心里刚浮起的古怪很快就散了个一干二净。
两次了。
她自己眼盲心瞎就算了,居然还敢骂人!
为了不让家人去被磋磨遭罪,她选择了曲线救国。
“只是咱们之前说好的银子,你看……”
道士浑身都刺骨的疼,被她这么一抓猝然吸了口凉气。
宋文恼得像是被人当众扒了裤子,摇摆着魂体扭曲地喊:“这是我捡来的!”
小娃娃在梦中哭闹两次,次次皆有对应。
“不会。”
“捡的!”
可她也没想到,真相都摆在眼前了,那个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的老太太居然还对此深信不疑!
他说得言简意赅,戴红柳一听就懂了个七七八八。
转眼六日飞逝而过。
糯宝恍然地哦了一声,下一秒上扬的嘴角就缓缓下压。
老太太因为昨晚的事儿起了几分警惕,吸着气说:“还有八日呢,只要八日内能把事儿办成,我就一起给你。”
糯宝嘟囔道:“作用不大,吓人够了。”
夜夜闭眼入梦魇,日日邪魔缠身绕。
说完她又问起了细节,听完坐在床边默默蹙眉。
时野走近确认糯宝睡得安稳,抿了抿唇才说:“几个大的都去睡觉了,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抓了个骗子。”
糯宝表情古怪地看着他手里牵着的小娃娃,飞起眉毛用眼神问:你的?
那就成全她。
“拿去贴在老太太的床头。”
时野不假思索地说;“糯宝就是个三岁的孩子,她能懂什么?”
七日还魂显体,本该是离魂自引往故土去。
她摸着糯宝的小脸没好气地说:“我就知道那道士不是个好的!也只有老太太什么胡话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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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糯宝这事儿是不是太玄乎了?”
“有鬼!真的有鬼要杀我!”
第二天一早,老太太是尖叫着醒来的。
她连滚带爬的冲出房门,抓着鼻青脸肿的道士就喊:“大师救我!”
这要是巧合还好说,可万一……
他勉强维持着高人姿态,说:“我既然来了,当然会救你。”
宝再闹也没敢出去看。
杀她的人此刻就在这里。
宋文看了半宿的热闹恍惚觉得自己也活了似的,捏着那个会飞的符文新奇地说:“这有啥用?”
这孩子不是村里的人,年幼也无执念所缚。
老太太不是怀疑自己中邪了吗?
“明日该做什么做什么,不必再过去了。”
道士宽袖中的手掌猛地攥拳,强行挤出一抹笑说:“好,那便等到八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