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宴对这样的顾宁一向是无可奈何,他只能揽着顾宁的腰,整个披风将顾宁大半个身子遮住,只露出了一双略显惊慌的眼睛。
裴安临见状,心疼极了,抬手就将谢宴挥开了:「宁儿,你现在身子怎么样了?
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这就让人将周大夫请过来。」
蜷缩在披风里的顾宁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舅舅,我想先回去了。」
「我就说你不该来!」裴安临见她这样可怜,到了嘴边的叱骂终究是咽了回去,「春玉,快些将县主带离这个是非之地!」
「是!」春玉从暗卫中走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娇弱无力」的顾宁离开。
见了这一幕,云蝶愣住了。
血祭之法这么容易就被破解了?仅仅是一剑?
这可是连她都不知道破解之法的!谢宴怎么会知道?他的剑上究竟涂了什么东西?
云天也是一脸震惊,反应过来后,他大声喊道:「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血祭之法不见到人血是不会罢休的!仅仅是一把破剑而已!怎么可能破了血祭之法!
说着,云天状若癫狂,冲到了谢宴面前。
但下一刻,长剑毫不留情地穿破了他的心脏,他低下头,发出了艰难的「嗬嗬」的声音,从喉间涌出的鲜血堵住了他的嗓子,让他说不出话来。
云蝶见状,立刻也将葫芦内的蛊虫全都召唤了出来。
云天这人身上有不少的怪异功法,仅仅是一剑刺死他还是不太保险,唯有用蛊虫,彻底将云天身上的每一块肉啃噬下来,她才能放心!
――这也正是云天对她的王兄所做的恶毒行径!
无数密密麻麻的蛊虫包裹着云天的全身,已是强弩之末的云天再也无法支撑,他凄厉惨叫的声音在裴府内响起,又被倾盆大雨所笼罩。
这是顾宁早就算好的,利用这一场大雨,将所有的声音全都遮掩下来。
众人只瞧见无数的虫子飞向了云天,再一转眼,云天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成了一具白骨。
即便暗卫见多识广,手上也沾染了不少鲜血,在瞧见这诡异的一幕时,他们还是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
原本是要带云蝶回去休息的岳荣,也僵硬在了原地。
下一刻,云蝶将手塞入了他的手心,仍是那副娇滴滴的小女孩模样:「还不快点抱我回去!我都困了!」
说着,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