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些事情暂且放一边。”

        “……殿下？”

        钟礼林看着韩东文一下子陷入沉思，有些小心地开口。

        韩东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先将那十字架放回了木匣子中，抬眼问钟礼林：“国法司今日找你商议的是什么事？”

        韩东文在大脑中着这个名字。

        他正唏嘘着，忽然目光一定，皱起了眉头。

        韩东文摆了摆手，抬手指了指马凯的名字：“这个，这个司州降职下去的，江宁蕴应该也没有多看重吧？”

        韩东文抬手示意他安静片刻，过了半晌，才有些轻声地说：“礼林，你说这法司的人事，咱们现在能不能插一手啊？”

        韩东文看他这副认真模样，心里有些感动又好笑，缓缓开口道：

        韩东文边看边摇头，马凯这样自己没什么战斗力的人，要在国法司官场上爬两级，有多难？

        “你和我说说，关于海州大旗门，你知道多少？”

        马凯是……

        听韩东文这么说，钟礼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目光变得有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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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礼林回答完，很是机灵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折子，双手捧到韩东文面前。

        “禀殿下，国法总司大人提请了新的迁免名录，交至太书阁中备桉的。”

        自己最后一次见他，应该是在天鹰城法司的校场上，马凯长跪请罪的模样。

        这掉下来了，只怕是下半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按照自己的记忆，这人其实还算圆滑机灵，韩东文定神看了看折纸后面的小字内容，表情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是那个与雷州浩山盟一同想要吃下天鹰城，将杨开的寒英宗赶出去的司州？

        他又扫了几眼，本将要把这折子合上说正事了，却一下子被一个熟悉的名字抓住了目光。

        官降两级，马凯在太书阁桌面上便连人都不是了，韩东文心里唏嘘着，心里有了个打算，他暂且将折纸合上，准备之后再去找江宁蕴谈。

        韩东文接过折子打开，上下扫了扫，里面的内容其实是国法司内部的一些人员变更调动，层级并没有什么改变。

        “马凯？”

        即便这一次国法司兑部部尉武岳战死，江宁蕴似乎也并没有急于提拔一个新人就任。

        江宁蕴安排凉州司州马凯撤职，官降两级，在雷州做一个看监狱的小队长去了。

        是雷州的……

        钟礼林瞄了一眼，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这……这种的，恐怕也称不上人事……”

        “不是不是。”

        “插一手？”

        韩东文一下子想起当初在雨花楼中与浩山盟大战，最后赶来的马凯差点没被江宁蕴吓尿裤子的场景。

        钟礼林一愣，露出一脸苦相：“殿下，您若是要找人来顶那兑部部尉的位子，那容微臣冒犯，绝对是过不了国法总司大人那一关的，这类人事在三司中都是总司拍板，太书阁和殿下眼前这般，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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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

也并没有看出什么来，只好答道：“禀殿下，这是西亚神主教会内部制式的礼器十字架，应当是银质，其他的……微臣并未看出什么奥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