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接话，空气里弥漫着一阴谋的味，看起来一直在发呆的凯撒突然开口：“我们也来过这。”

        托兰面色沉重：“以前来过这的哨兵从来没提过这事，如果进来后神就会被污染，那他们是怎么毫发无伤回去的？”

        泰特：“污染区里应该有能影响大脑的东西，在我们不设防的情况下更改了大家的认知，你是向导，神力可能强过它，所以迟早会察觉不对。”他叹了口气：“幸好你清醒过来了。”

        “还有他们，”柏诗指向托兰一群人，“他们一直在重复走动，太空漫步一样，走这么长时间也没走远真的一点也不起疑吗？”

        柏诗尴尬地笑了两声：“是啊……但我一般都会提前询问对方的意见，刚刚事急从权，所以不得不冒犯您了。”

        “啊，你问这个呀，”柏诗有些心虚，“我没有神，所以没办法用神力帮你们疏导。”

        图灵：“这地方在女帝的数据库里标签打的还是安全和资源丰富，”他嘲讽地笑了下：“死在这的人变成污染物，成为引新猎物的资源，去他大爷的！比上庭那帮资本家还会血！”

        泰特观察了一会，说：“被魇住了。”

        柏诗松了口气：“那就好，谢谢你。”

        “如果这里真的存在一个幕后黑手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泰特一开口大家就都停下交，看着他，听他发言：“直接找出来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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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兰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应该是概率选择猎物，之前我们没被选中，所以被放走，这次运气不好，中奖了。”

        他是例外。

        柏诗向他歉：“对不起泰特队长，您能理解吗？”

        “我们恐怕不得不往最坏的方面想，”他沉着脸，看向远：“罪魁祸首没有实，”

        泰特点，就算柏诗不说他也会提前制止她，这点污染还用不着向导牺牲到这种地步。

        服从命令是刻在德牧骨子里的习惯，毕竟是军犬大，托兰没问为什么，直接拆了喝下去，过一会淡紫色的眼睛渐渐有了光彩，瞳孔聚焦后再环视一周，皱起眉，“怎么回事？”

        “按理说被清理过的污染区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柏诗以为他要说点自己的猜测，谁知他话锋一转：“所以你刚刚扑过来，是为了让我也清醒。”

        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看不出一点对刚刚亲吻的害羞，哪怕直面比自己高大许多的，看一眼就让人十分有好感的男，泰特莫名感觉口发闷，“……我不介意。”

        泰特并没有因为她的这句话而出现多余的举动，他只是看着她，眼睛里没有丝毫质疑，他相信她，因为自己被她轻而易举从幻境里带离，天枢塔稀奇古怪的向导足够多，有神是锤子靠殴打哨兵降低污染的，有神是蘑菇安抚的同时会在哨兵神里种孢子让他们假孕的，还有个一安抚就会使哨兵神等级下降的会长蒋兰絮，没有神也能安抚哨兵的柏诗在这群人里就算不上太惊世骇俗了。

的又不是真的来郊游。”

        “这片土地有了自己的思想。”

        泰特直截了当地将向导素给他：“喝。”

        米迦图灵欧律接二连三摆脱幻境，凯撒用了向导素之后可能因为原本看起来就呆，所以没那么明显，泰特把他和柏诗发现的事情告诉他们，“是认知污染，如果我们醒不过来，可能会一直在这待到死，”他平淡地说：“也可能我们之中有个人污染积少成多堕化成怪物，再把恍惚中的队友全杀死。”

        泰特从怀里掏出几，里面装着透明的，那是过了明面的向导素，被理的无色无味，正规出售的向导素为了保护向导的安全，通常不会留给买到的哨兵任何关于它主人的线索，他几步过去拍拍托兰的肩膀，这个重复走动的哨兵还没意识到周围的异常，没事人一样转，有些疑惑柏诗为什么停在远：“队长？”

        柏诗：“那他们怎么办？”她指着托兰的背影，他们在这聊了这么久，那群人是一点也没听见，“我过去一个个亲醒吗？”她想了下那个场面，觉得这样要的歉就有点多，有的可能还得不到原谅，像个女氓似得，“你有什么其他喊醒他们的办法吗？”

        许多双眼睛带着转向他，凯撒竖着的呆颤了颤，本人却面无表情地继续说：“来过不止一次吧，”可能是喝了向导素使他脑子清醒，又景生情想起更多的过去，“每次进来周围都一样，出去就会忘记曾经来过这，只记得去了某个地方干了票大的。”

        泰特：“所以你不得不靠和哨兵亲密接来进行安抚吗？”

        他问她：“这种认知污染用神力直接安抚就可以摆脱，为什么会选择更深层次的安抚？”

        或许她的神会隐形？所以才一直没看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