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的牛她喝了没几口就应激地直呕吐，鼻尖和嘴巴里仿佛都带着一挥之不去的腥膻味。

        这两年来，陆云雀产出了无数的唱片，其中最接近当初感觉的唱片就是《哑》，其余的，剔除掉那些完全不符合她个人风格的唱片，也都还算得上是差强人意。

        ――“你给我闭嘴，你他妈地懂个屁。”

        自从被姜旭在房间里面被神志不清得弄了几天，陆云雀的的情绪一直不太高，什么都一副恹恹的样子。

        姜旭别过去，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在出着汗，那在每个日夜都不断地蛊惑着他堕落的黑影笑得轻蔑又嘲讽：

        “他们凭什么这么说她……”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面出现的不再只有飞鸟和远山，篝火炙烤木炭时发出的噼啪声让人仿佛感受到了温的火焰，银饰随着鼓声晃动，花色的布绦将裙摆点缀得斑斓。

        她像是被吉他声拖回了神，神情有些怔愣：“成为巨星，是能够拥有很多很多的钱，被很多很多人喜欢吗？”

        她在自己被辱骂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委屈。

        所以，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后悔了吧……”

        这歌声轻快又温柔，宛如一场绮丽的梦。

        坐到车上的时候，姜旭将她的电子产品重新归还给她。

        【只要你能够撤诉，然后合我们，我保证你最后能够抱得美人归。】

        “是的，云雀不想有很多很多的钱，又被很多很多人喜欢吗？”

        女孩没有再继续说话了。

你妈妈教给你的一切，都听叔叔的。”

        因为吃不大进去饭，人也没有什么力气，哪怕姜旭推掉了好几天的行程说要带她出去玩，她看起来也不太有神。

        但……这不是他想要的。

        “我妈妈和姜叔叔什么都没有，他们……”

        ――

        【我是不懂，但现在你也看到了，她的选择不止你一个，你真的甘心再了这么多之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你很不爽吧？她这些年来一直顺风顺水的，一是靠你爸的资源，二是靠捆绑你的名气炒作，结果转就把你给绿了。】

        姜旭没有动，看着因为攥紧手机而泛白的指尖，和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的，心脏如同被千万钢针扎透，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回答。

        “他们在说谎！！！！！”女孩难得的尖锐态度让姜旭的视线不由地落在她的手机屏幕上。

        “送我回公司……我要去找宋姐……”宋姐是陆云雀公关团队的总负责人。

        “我妈妈不是这样的人。”

        “都了，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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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姜少，陆云雀是真的劈了吧？您不用急着反驳我，我要是没有证据也不敢这么大张旗鼓得把料放出来。】

        手机里清脆的鼓声和那用地方俚语清唱出来的歌谣交织在一起，竟一时让人分不清是那鼓声成就了歌声，还是那歌声为鼓声增了色。

        是那心脏被攥紧却又再次松开的酸楚，是那歌声里面的飞鸟与远山。

        陆云雀的嗓子控制不住地发着抖，有泪珠控制不住地从眼眶里落：“我…我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