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只撑小憩了片刻,路途尚有余留,殿下可要去舱屋床上歇息?”越郃回
。
一杯水下肚,陆涟定了定心神,她用神力探知到已离开了那梦余窟。她左思右想方才所遇之事,又觉得自己尚未参透其中奥秘。
陆涟眸光一暗,说:“你怎么受伤了,是我伤了你?”
“你是谁?”陆涟追过去。
“我的涟郎啊,你怎两眼空空,不究我在何?”
“我在这里呢。”耳畔传来一阵缥缈之音,陆涟猛地回,却只闻其音不见其影。
她继续往前走,用神力破开阻挡在前面的树丛,让阳光透过树的罅隙洒下来。
越郃闻言往下垂了垂,“是的,殿下,请你不要离开这里,他会追过来的。”
“不要装神弄鬼了。”她动神力感知来人的方向,
诀冲向一方却扑了个空。
“涟郎啊,妾是死了很久的鬼。”那音又在耳边回,陆涟感觉到肩膀上有
动的痕迹。
“殿下。”越郃小声地息着,他的背
被划了一
口子,正往外渗着鲜血。
“涟郎快消消气,妾非有意逗弄你。我的涟郎多勇猛,设了魔障重重都拦不住郎。”语罢又是一阵嬉笑声远去。
“他在哪里?”陆涟皱起眉问,四周安静得只剩下鸟鸣声,但危险总藏于暗
。
“殿下,殿下?”
“不必,你去倒杯水来。”
“你究竟是谁?”她还想再出声,但再一个踉跄后就失去了意识。
陆涟浅浅地呼着,这里的气味涌动着
水的雾气,树脂和菌菇的气味,这样的味
给观感带来某种轻微的麻痹——这里太过安详了,就像曾见过的无数的寻常景色。
她现在没有功夫再演什么戏,只想尽快知自己的疑惑是不是正确的,所以用肯定且强势的语气问出了这句本该疑惑的问题。
陆涟感觉脑袋一沉,又恢复了意识,下巴感觉到被一只手轻柔地托住。再度睁眼却发现自己仍在船舱里,越郃就坐在一旁,四周如常。
森林里的生物太多了,陆涟的魂力一时间寻找不到那只咬钩的鱼。她不确定门内的那个人是否就是自己,但是论这个狡猾和机的程度,也许就是呢。
这片安静的森林里只能闻得鸟鸣,好像没有人的踪迹。陆涟跃上高,她看到那片冷杉旁的灌丛里有人影闪动。
“我睡着了?”她出声问,指节一下一下叩击在桌面上。
走进去,泥土,似乎下过雨。门内的空间无限延展着,她可以看到高大的云杉自远方一直延伸天际,树下的灌木极少,还可以看到一些碧绿的
苔藓。
水还凝结在树叶叶片之下,可以感受到林子里的闷热气息。
“越郃?”陆涟不敢确认他的真实份,一时间没有放手。
几乎是一瞬间的,陆涟瞬移到那里。她提起来人的衣领,而后以一种压倒式的姿势把他扣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