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浑浑噩噩过着,转眼间一个星期过去,医生带我去个各方面检查,告知我可以出院,但是要注意个人饮食习惯与卫生。
微凉的风,周围滴滴作响的喇叭,人的脚步,还有絮絮叨叨的说话声。
算了,明天再打给她吧,我把手机抱到怀里发呆。
我嗯了一声,告知那所病院名字。
小城市的老家?那里只有一个我断了关系的传销子而已。
照顾我吗?”
好痛。
目送车疾驰而去,张阿姨走回来小声询问对方是谁。
不知过了多久,再一次拥有意识时,是五感皆受到了诱惑。耳边围绕舒缓的爵士乐,鼻子则嗅到食物的诱人香味。
白天看着公共电视发呆,偶尔下床走路,有时候早上醒来会发现血,幸好遵守医嘱好好垫着卫生巾。最开始晚上隔一会
缩一阵,我只能抱着自己蜷缩在被子瑟瑟发抖,熬过这痉挛的痛楚。
桂雅不愧和我同样为女
,光听到描述就不忍直视我的双眼,只是不断
歉:“对不起。”
.
“我不忙会的,忙的话我叫人来。”
接下来的一星期我办理了住院手续,护士时不时都会来嘘寒问,还会有专人来送清汤寡水的病号餐,我听话地吃着。
在反反复复中好了又坏,坏了又好之间来回徘徊,伤了
本,吃多一些就胃
绞痛。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孤独感和习惯是多么可怕的一种东西。
我最后摸了摸腹,抬脚走进房门。
这个时候突然失去勇气。
妇产科的病房里都是女,有些阿姨听到我的话
出同情表情。
“好痛啊,这辈子我再也不想遭这种罪了。”哑着嗓子也掩不住声音中的哭腔:“你知我
里的胚胎有多大吗?已经不适合
无痛了,医生最后端走的盘子里好可怕,那上面是被刮碎的胚胎,是我孩子的尸
碎片。因为不被爱,被但丁强制怀上的,现在他走了也要伤害我一次。”痛得连翻
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手指上下敲击床单诉苦。
我曾经引以为傲的终于被弄垮了,还真是皆大欢喜。
她哽咽了:“……好。”
下巴被人抬起来,鸡尾酒的果香入
咙,酒
度不高,可以当作饮料来
熟悉的香水味传入鼻尖。
“能的。”
“你想打就打吧,反正这一趟你们不了主。”
说到家这个词,脑袋反想到的就是海边别墅,我自己已经没有家了。
“是但丁的父亲,阿姨,你最好不要打电话给但丁,现在他们正在闹矛盾。刚才那个女生是但丁的姐姐,我下午要和她出去一趟。”
“姐姐按时吃药,好好吃饭,会养好的。”她扶我起来喝了一口水:“刚才我接到电话了,但丁被老
子一直关在家里没办法出来,劝他放弃你。这几天我会打点医院多照顾你,我这边解决你的
份问题,打算和
神病院交涉。”
躺回病床,心口苦涩又钝痛。
这个味,果然是但丁。
“我的定位手表再喊你锯掉估计也没用,你叫老子关他久一些,等我养好
亲自去和但丁决裂。你们越是阻挠,他越发疯,为了避免他伤害我,那个时候请多带些保镖。”
“幸好清是无痛的,我这辈子永远都那么痛苦。”
听着周围陷入睡眠的呼声,意识也逐渐模糊。在沉睡过程中,好似有个温
的怀抱抱起我,接着真实的
感让我难以分辨是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从今以后我将独自一人生活,多苦多累都自己扛,只要能自由就好。拉开上锁的病床床柜,那里面是上次遗落在她车上的新手机。
桂雅还没有帮我把份恢复吗?我好恨自己,也恨但丁。
护士夜里十一点半走进来关灯:“熄灯了。”
“桂雅,我的份证还能用吗?”一张口发现声音嘶哑得厉害。
从昏睡中醒来,下半的疼痛依旧在肆掠。桂雅遵守规定陪在我
边,见我醒来,忙不迭送上水。
张阿姨支支吾吾:“但是,先生要我24小时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