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胡说八胡作非为又不是第一次。
事情结束了,她如愿见到了皇帝了,用不着他了,就要把他甩开了!
那是一个在母亲眼里早已经不在的孩子,想要知母亲是否还记得自己。
“都督。”他也不敢断然否定,看霍莲小心翼翼问,“您觉得应该有什么变化?”
他也不知。
祭剑。
他也不知自己在
什么。
霍莲攥着剑猛地向外走。
血手捧着血剑放入另一边的清水中。
但哀伤也没什么大惊小怪,毕竟那一场恶事死的人太多,谁没有失去亲人呢?
“你看有变化吗?”他问。
“我母亲跟你说过话,那她有没有提过……我。”
霍莲猛地俯,握着断剑的手紧紧按在心口,如此才能抵制突如其来的刺痛。
霍莲将两段剑左右握在手里,凑近面前仔细看。
剑灵,或者说,洛工的女儿寄生在剑里,这种事谁会信?
应该有什么变化呢?
……
她明明是突然出现在眼前,但却好似已经跟他熟识,就那样喊他的名字,坐在他面前。
血从手上剑上滴落,他专注地看着血剑,似乎双眼都变红了。
那时候他还奇怪是什么意思,或许是对母亲死亡的哀伤。
朱川把刀出来,气势汹汹跟上,但刚迈步就见霍莲又停下脚。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样匪夷所思的事?
朱川在门口咽了口口水,这样的都督是真吓人的。
她不仅失去了亲人,还失去了自己。
霍莲深一口气,站直
子,但手握着断剑依旧按在
口。
霍莲看着手中的剑。
她甚至知他的义父对他说了什么,她甚至知
他握着剑砍下义父
颅是怎么样的痛哭绝望。
是那女人骗他的吧!
牢房里一阵脚步杂乱,兵卫,以及隋大夫都急急奔过来。
霍莲伸出手探入满池血中,捞出两断剑。
朱川吓了一,这样子看起来又要去杀一百只兔子!不过,都督想杀,他就奉陪!
“找铸剑师来。”他说。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都督――”朱川吓的扑过去扶住霍莲,又急声喊“老隋――大夫――”
或许是想到了当初见到那个小姑娘疯狂地要抓兔子,再想到北境时候,那个女人将兔子一剑刺穿,举着染血的剑告诉他抓兔子是为了什么。
先不都督要干什么,别说铸剑师了,就是天上的星星他也去摘,朱川立刻对着兵卫摆手大喊“找铸剑师,找铸剑师。”说罢自己也急急向外走。
霍莲抬手制止他们:“我没事。”
站在一旁的朱川忙凑过来仔细看,但一把剑,还是坏了的断裂的废剑,有什么变化啊。
血在清水中弥散,手上和剑上的血褪去。
隋大夫在那边探问:“都督是受伤了吗?旧伤复发了吗?”
以血祭剑能怎么样?
她明明不可能在晋地,但却又对晋地,尤其是混战那一刻的现场知的很清楚。
霍莲看着手中的断剑,如果说那女人现在是在骗他,那以前呢?
那时候她站在大厅里,问出这么一句奇怪又迟疑,迟疑到只动了动嘴没有发出声音的话。
让她变回来吗?
刑房里散发着烈的血腥气,不过没有犯人在这里受刑,霍莲站在一个池子前,脚下是堆积如山的兔子死尸。
朱川都快哭了:“都督,还是让大夫看看吧。”
第62章 无由问
按照洛工的描述,她是跟着母亲长大,但她一举一动都像洛工,且言语间对母亲并不熟悉,甚至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