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他干嘛？说了不讲价就是不讲价，我看你也不像缺这么点钱的人啊，你至于吗？”

        东和集团就是这么一个帮派。

        郝嘉挂了电话，沉默了。

        郝嘉于是拿起手边一张黑胶碟问他：“这个多少钱？”

        凌厉的、不善的气息。

        这是郝嘉从对方上感受到的，她目不斜视地走出老远才转去看――

        她只好拎着那么个塑料袋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外面忽然停下一辆黑色的轿车。

        而东和集团，郝嘉清楚，那与其说是个集团，不如说是个帮派。

        好个奇怪的古董店。

        “我想见见你们老板可以吗？”

        郝嘉磨了好一阵也没问出个什么。

        但实际上东和集团与国内多方黑势力都有来往：帮忙洗钱，帮他们提供安全理。

        “讲……老板来也是这个价，说不定还会更贵。”

        威哥？这称呼从那小青年嘴里喊出来怎么有一重的社会气息？

        “为什么？”

        “能不能便宜点？”

        郝嘉转便见一人端茶盘出来正从右边的小门出来。

        表面上他们开酒店、开娱乐场所，还投资房地产和娱乐圈……产业并不涉黄、赌、毒或非法高利贷。

        然后程卓的眉却微微蹙了起来：“那家店，你最好别随便进去。”

        “慧藏斋，你怎么会去哪？”他问她。

        “那边以前是有一家古玩店，不过不叫慧藏斋，这个名字那店易手后改的名。上次我回奉林堂，听员工议论，那慧藏斋自从改了名后便有些古怪。”

        “……”郝嘉。

        不是想象中穿着唐装或长衫的伙计，对方长T恤牛仔；同街上普通青年没什么区别。

        店里，那刚才招呼她的小青年正迎上前给那男人开门，喊了一声威哥。

        现在的黑社会帮派都是以公司化运营的，用合法经营给不法收入伪装。

        就在这时，方娴的电话打了进来，说是郝振出差回来了，让她晚上回家里吃饭。

        郝嘉提醒他，他才不知从哪找了个塑料袋出来，那上面还印着隔水果店的名字。

        对方接过那唱片看了一眼，眉一皱，好半天才报了一个数字。

        “不讲价！”

        里间的人也不见出来，郝嘉索掏出钱包结账。

        “下午路过，随便进去逛了逛。”郝嘉。

        晚上，在一番酣战后，郝嘉忍不住向程卓问起了这事儿。

        收钱的时候，小青年倒是很利索的，不过收完钱，他也不找个东西帮郝嘉把碟片包一下，就着直接递给她。

        “想找点什么？”小青年把茶盘放茶台上，伸手便提起铁壶放回一旁的电热炉上，似乎要烧水继续泡茶。

        真要说不普通的――也就他那染过的发，有点冲，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同这家店有些格格不入。

        “怎么个古怪？”

        他手上缠着一串菩提子，泡茶的动作却敷衍又生疏。

        一个眼角带疤的平男子从那轿车里下来，他在同郝嘉错而过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但很快继续迈开步子。

        程卓这么说，郝嘉愈发好奇了，第二天便找人帮她打听这家店。

        “晚上的时候常常开到深夜，出入的人也很杂……”程卓，“总之，你最好别去逛，要去也别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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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声招呼。

        毕竟奉林堂开在那边上，郝嘉于是问程卓知不知慧藏斋，有没有觉得那家店古怪。

        小青年一面泡茶，一面不耐烦回绝郝嘉。

        但或许就如程卓所说，那家古董店有古怪，郝嘉找的人颇花了一些时间，也没打听出个什么，只告诉郝嘉那慧藏斋的老板姓蒋，据说和东和集团有些牵扯。

        “你们老板是在里面吗？”

        谁知程卓听完，表情却有点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