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程诺当初是真的爱岑依，那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的事实。

        受尽折磨的两年婚姻里，她无时无刻无刻不在后悔，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程诺，尤其，当程诺同郝嘉结婚的时候。

        所以她选择了嫁给李岩，嫁到一个没有任何熟人的A市。

        要论家世，李家在C市虽然也算不错，但比起程家，还是要差一截。

        她看着郝嘉：“我以前其实觉得无所谓的，用换金钱也好，用尊严换金钱也好……无所谓的，人想要得到些什么，总要放弃些什么。我以前从来不觉得后悔；直到我遇到了程诺。”

        …………

        郝嘉就那么看着她，等她缓过劲来，才问：“所以，你选择了嫁给了别人？”

        “？”岑依。

        她岑依就为了赌一把程诺的内疚，就妄图让她郝嘉背负一条人命。

        但她自爱得太晚了，她的过去并不肯放过她。

        郝嘉曾经也怀疑过的，但怀疑归怀疑，她并没找人调查岑依。毕竟岑依和程诺在一起后还算自爱。

        岑依说到这儿，忽然停住，因为眼泪从她眼角渗出来了。

        可郝嘉还没说，岑依紧接着忽然笑了，笑得颇有些苦涩，“可是，在我嫁给李岩之前，我早就不是女了。”

        郝嘉不以为然。她想说，他那是珍惜你，你要是想，有的是办法。

半点伤天害理之事，而岑依――

        郝嘉不解地看着岑依。

        她怀抱满心的希望，以为既能守住程诺心中美好的形象，又能有一份安稳的婚姻。

        岑依再次低讲述。

        “可就算一而再再而三地证明了，我也不敢把我的过去告诉她，我不敢想象他有天会知那些事情……”

        但是她却忽然好奇一个问题：“岑依，当初你为什么要嫁给李岩？”

        没想，最后遇到的，却是那样一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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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有些是郝嘉猜到的，有些是她没猜到；但并不是让她多意外的事。

        要论才貌品，程诺……虽然程诺现在的品行也在郝嘉心打了折扣，但怎么都不可能比一个家暴妻子的人渣差。

        “是。”岑依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我宁愿在他心留一个永远美好的形象，也不想让他知我那些肮脏的过去。”

        岑依垂，半晌后才：“郝嘉，你知吗？当初交往的时候，程诺并没有碰过我。”

        “我知他是真的喜欢我，可是我越是知就越觉得不上她，交往那些年，我不停的作，不过就是想要证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只有那样我才能稍微放心一点。”

        毕竟岑依当初那样的家境，哪里有钱上美术院校？她必然有一些不见光的赚钱方式。

        岑依看着郝嘉，目光凄楚又狰狞：“你知吗？那一刻我有多嫉妒你。”

        她说：“之前你看见的来学校找我的男人，我跟你说是我哥，其实不是，那是我的前男友。可你知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夜总会。”

        “岑依，你边还有亲近的人吗？”郝嘉。

        她曾经以为她看清了她，没想她看的还是不够，她远比她所认知的更坏，也更蠢。

        岑依说到这里脸上才真正有了情绪：凄楚的、无奈的、嘲讽的……混在一起很是复杂。

        “是不是所有你亲近的人，都会被你利用，背叛，甚至陷害。”郝嘉。

        岑依后悔了。

        “就因为程诺父母反对？”郝嘉，“可你既然豁得出昨天那份狠劲，当初大可以先怀了程诺的孩子――程家难还能让你不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