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卓不解。

        “……”程卓。

        程卓不懂艺术，不知自己的解读对不对，他于是问郝嘉画的是什么。

        在一连串又急又重的深入撞击后，他沉闷地低吼了一声，绷紧着，将灼热悉数入郝嘉的花里……

        他不想接话，怕接下去，他该出不了这个屋了。

        那年他二十七，她刚满二十一。

        这只是她午休时一个怪诞的梦，但画了一半便继续不下去，已经搁在这里好多天了。

        激情结束后，程卓将郝嘉抱进了浴缸，自己则随便冲了一下便开门出去了。

        程卓系着领带，问郝嘉。

        “或者你可以给我些灵感。”郝嘉朝旁边男人眨了眨眼。

        可那时郝嘉对男人本提不起兴趣，最后她想：恋爱不行，那就爱吧。

        她现在住的这套三居室，一间卧室，一间客房，还有一间书房，被她收拾出来了画室。

        不如谈个恋爱吧。当时程诺和岑依如此怂恿她：一是新恋情可以帮忙忘记旧人，二是恋爱可以给人激情。

        这是画的又是谁？

        当初自从同蒋乔私奔未遂后，郝嘉便转而将一门心思扑在绘画上面。

        她始终记得他和郝嘉在某套公寓的第一晚，他顾忌着她太年轻，不忍将她得太狠，结果反倒留给了她力，让她大半夜不睡觉，折腾着画起画来。

        她七岁入学，了两级，十七岁入大学；二十一遇上程诺那会儿，正忙着准备她的毕业作品。

        当然，他后来才知，那也不全是察力，还有惊人的直觉。

        等她收拾好自己从浴室出去时，程卓已经用好早餐，换好一干净的衣服，正打领带。

        “我感受到的你。”郝嘉又。

        他说完，取了挂在客厅的外套便开门走了。

        他站在画室里，下垂的目光正落在郝嘉某幅画了一半的作品面上。

        程卓只觉得心被什么撞了一下：她明明年纪轻轻，为何有那样的察力？仿佛能一眼看到他心里的monster。

        原因是郝嘉获悉了他内心最隐私的秘密。

        他们炮友的那段时间里，郝嘉脑中总有不断涌现的灵感。

太久。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她遇到程卓。

        “你啊。”郝嘉当时如此回答。

        “没谁。”郝嘉，“随便画的。”

        程卓形容不出那内容，只记得那画面基调灰暗，上面却有几片脱的、稠的色彩，整看上去有点压抑，又有点狰狞，又有点……虚无。

        然而无论她如何练习，不停提高的只有技法；创作上，她总感觉缺少灵感、激情……毕业在即，她画了好多作品，都不太满意。

        创作者最大的快乐与焦虑都来自于突破自我。

        郝嘉着发渡步过去。

        她从第一眼见到他，就有种强烈的感觉，他将会是她的缪斯。

        尽她有工作室，但灵感来的时候，她喜欢手边就能摸到画笔。

        郝嘉听到那关门声，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到程卓的情形。

        程卓如今见着的，就是她前几天午休醒来后的即兴作品，一副未完成的抽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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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画的是谁？”  程卓看着那画，不由想起郝嘉那奇葩的癖好。

        “桌上有早餐。”他换了个话题，“还有，我让人送了瓶药酒过来，你记得晚上把脚踝冰敷一次后再。”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他贪恋程卓的肉，也贪恋他带给他的激情……但这种关系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月，结束是程卓提出来的。

        郝嘉混地泡在水里，好久才恢复过来。

        事实上，她最近都没有什么灵感。

        他将衬衣领竖起来，微微仰着，修长的手抓着领带正熟练的打结……整个过程没有对着穿衣镜，相反――

        当时她画的也是抽象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