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也反应过来。

        “好问题。”郝嘉，“如果离婚前我告诉你了，这婚你还肯这么积极地离吗？”

        “……”程诺的眉顿时皱地更紧，半晌后想起之前的事，“所以时装秀，你让故意让周茜过去，并不是想要借舆论走岑依，你只是想要闹大事情……你那时候就想好了？”

        “没错。”郝嘉。

        程诺一瞬间恍悟：他以为是他想离婚，没想她早就算好了一切，看着他折腾，只等着最后来告诉他，岑依本不值得。

        她分明是故意的。

        “可是为什么？”程诺不解，“如果你那时想好要离婚，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可以和我说，你没必要……”

        “没必要这样耍你是吗？”郝嘉接过程诺的话茬，“可当时你想要和岑依在一起，你也可以直接给我说啊，你怎么没想过给我留点颜面呢？”

        程诺蹙眉，不太明白郝嘉的话，事实上，如果不是那晚周茜把事情牵到媒面前，他完全可以和郝嘉悄无声息地把婚离了，什么叫他没给她面子？

        “这条朋友圈――”郝嘉见他迷惑，找出之前岑依朋友圈的截图，放在程诺面前，“程诺，你是怎么想的呢？你有没想过，如果让人从岑依的朋友圈认出你，我的颜面将放在哪里？”

        “这……”程诺，“这什么时候的事？”

        “你不知？这是你俩酒店开房的那天晚上；这么快就忘了？”  郝嘉。

        程诺忽然想起什么，想解释，最后却是抿紧了。

        郝嘉又问她：“程诺，虽然我们当初结婚不是因为爱情，但这两年，你扪心自问，我这个程太太有哪里的不妥吗？”

        在外面、在他家人前，她哪次不是给足他面子？亲戚朋友甚至乃至客及下属，各节假日的问候及礼物，她哪次没有帮他想得周周？

        她也爱玩儿，婚后可有夜不归宿？她也讨厌应酬，可她何曾怠慢他边的人？

        郝嘉用质问的目光看着程诺。

        程诺回想婚后种种，最终垂：“没有，你的很好。”

        郝嘉于是笑了：“既然我的没有任何不妥，你何必不留点面给我呢？”

        “她离婚了，她回来找你，你发现你还爱她，你可以开诚布公地和我谈，我不会霸着程太太的位置不放手，你何必闹这一出呢？”

        “就算你已经打定主意和我离婚，就算你是情之所至，不住……可你有想过，如果那时候我真的怀孕了，事情还能像今天这般简单地收场么？”

        如果郝嘉当时怀孕了，那这个孩子的结局……

        程诺脑里闪过某种可能的结果，脸色一下子白了几度，许久又，“如果我说那晚我和她什么都没呢？”

        “你是指你没有进去吗？”郝嘉笑，那笑里带着揶揄，没有半分信任，陌生得让程诺震惊。

        到这步境地，两人再无话可说，郝嘉叫来服务员买单。

        满桌的刺，她一片没动，却要买单，程诺下意识地去掏钱包，郝嘉按住他的手：“这顿我来吧，就当还你当初请我吃的巧克力，以后，我想我们不会再有一起吃饭的机会了。”

        郝嘉说完，起随服务员出了包厢。

        在等待结账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七岁时第一次见程诺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