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更纱所点出的问题，我也感觉到了，虽然说僵尸的动作本就死板，但这些灵死尸的呆板动作，却又不同于一般的僵尸，看起来倒像是扯线拉的悬丝傀儡，被某些看不见的丝线给扯动控制，控着他们行动。

        「这么说……除非我们破掉控制他们的那力量，或是把他们挫骨扬灰，不则是无法摆脱他们了？」

        「可以这么说。」

        华更纱的回答令我伤透脑，打这种没有意义的泥沼战，是我最怕的事情，最理想的策略就是立刻脱离，这点倒不是太难，有两大高手护持，这些被控的僵尸还难不倒我们，转眼间便冲了出去。

        情况发展到这里，已经大大超出我原先的预想，也很肯定这绝非是单纯的军事政变，而是牵涉到一强大的神秘力量。

        不过，再怎么强大的神秘力量，也不可能突然冒出来，考虑到地缘关系，我大概猜得到是谁在幕后搞鬼。

        沉寂大半天，那个取代大祭司的莫名邪物，终于有了动作，发动反扑。连葛林斯王都能被他控制，要控这些普通的灵士兵本轻而易举，但我相信他绝不会无聊到只控这点士兵就来袭击我们，连扰都还算不上，再看看华尔森林内的乱程度，问题就只剩下一个…………被控的灵，到底有多少？

        这个问题，华更纱同样也察觉到了，她抬望天，像是在感应着什么，最后：「百万之数，无分老弱妇孺，总数起码在一百万以上……还有个更坏的消息，数目仍在迅速增加中。」

        此话让我们倒抽一口凉气，华尔森林内灵的数量，大概有个两三百万，如果有一百万以上受到控制，比例上可能不大，但绝对数目却是一个恐怖的事实，整整一百万的灵动起来，乱砍乱杀，那会是何等惊人的一个画面？更何况这些受控制的灵仍在不断增加数目！

        不过，有一个关键我想不通，魔法虽然神奇，却也必须依循固定法则而行，不能无中生有，更非无所不能。使用黑暗魔法，确实可以控制目标魂魄，影响心神，把目标生物化为行尸走肉，像是扯线傀儡一样，然而……百万之众？这么大的数量，是怎样才能一次控？就算是扯线的傀儡吧，那条「线」又是什么？

        一定是有一个媒介，术者才能透过媒介，影响目标物，在我所知的控制魔法中，各式各样的媒介五花八门，但没有哪种媒介可以一举控制百万多人，比较奇特的一个案例，是在城市的饮用水里下咒，居民饮水之后被控制，但那多也是控制几万人，而且无法下细命令，只能让受控制的人自行活动，甚至连团行动都不到。

        华更纱也是魔法的大行家，我望向她，她很快地摇，显然也对些无所知，想不出答案来。

        火在森林里各烧起，很快就蔓延开来，无论远近都是一片人荒乱，惊叫啼哭之声，比先前龙牙战兵肆的时候更乱，我们三个人置在这种环境，本不晓得能些什么？

        我：「白家的那些人呢？场面这么乱，不会被人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