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说，把自己摘的花送给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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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打算再继续待在这里，蹲下和小朋友说，“阿姨先回去了，佑尔想找阿姨的话，随时都可以来哦。”

        东佑尔忙拉住了她的手，转拿小书包，牵着她的手，生怕被她丢下。

        藤条很韧，他的时候总是会连带着凳子晃两下。东妸看得心惊肉。

        “那有没有分给其他小朋友？”

        小朋友执拗地摇摇，就是一定要跟她走。

        东佑尔转移视线，看了榕树下的藤条一会儿，伸手够了够。底端的太老太脆，他的小板又够不到上面的。

        东妸亲亲他的小脸，再嗅嗅还带着点小水珠的榆叶梅，“这花太漂亮了，阿姨好高兴。”

        小朋友思考着等一下要用什么把花捆起来，他不想用丝带或者绳子。没走多久，他便看到形颀长的男人站在榕树下，他朝着东不嵊的方向走过去，一大一小两人默默对视。

        雨停了，雾气很重，但不妨碍她的视线。

        东佑尔刚刚够得很辛苦，得了工，就吭哧吭哧地把凳子拉开，放到地上，再小心地踩上去，终于摸到了足够长的藤条。

        东佑尔着纸团下出一点的花，小心地把怀里的纸巾掀开。花层层叠叠，是几支鲜艳俏粉的榆叶梅。

        他们很快上了楼，小朋友兴冲冲地朝她小跑过来，把手上的花举起来给她。

恕没有送他，他已经和这个小鬼相看两厌了！

        没办法，他只能用眼神向爸爸求救。东不嵊没有直接帮他取，抬走向停在一旁的黑色轿车，从后车座拿出一个折叠凳子给他。

        小男孩想到了什么，撕下一点花给爸爸，见他没接，他就把花揣到自己口袋里，还不放心地按了两下。

        小男孩想想之前看到的漂亮的黄色，吞吞口水，点点。

        语毕，她看了眼刚刚被她轰出去的男人，“我先走了。”

        东妸满意地点点。

        东妸换好了衣服，从落地窗望出去，正好看到他们父子俩。

        取下后，东佑尔在地上站稳，慢吞吞地拿出手帕，把上面的花簇包起来，再用藤条把干绑起来。他用小手努力绕了好几圈，让它们看起来不那么松松垮垮。

        东佑尔看了眼在一旁气定神闲的东不嵊，绞着手指，到底没有出卖老爸，忐忑不安地说：“有。”

        东妸看着他红彤彤的小脸，他今天在外面肯定消耗了很多力，声劝他，“佑尔很累了，今天先休息，过几天再来找阿姨好吗？明天也可以。”

        她蹲下来，期待地问他，“糕好吃吗？”

        东妸默默看着。有时候觉得东不嵊不会照顾孩子，但佑尔和他却有一种难言的默契，他们父子之间似乎有一个别人无法插足的小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