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按照第一审的顺序来，证明被告与死者有亲密关系，并有机会实施犯罪。

        这次换的检察官是个上了年纪，不怒自威、经验丰富的男，对比起新手律师的局促慌乱，他游刃有余。

        林琼次次怒骂律师没用，几次想站起来说话，都被秦芝安一个眼神退。

        秦芝安：“辩方不要随便站起来说话，你旁的律师是摆设吗？”

        望着高高在上，被簇拥在中央的法官，林琼说不上什么感受，就是怕。

        因为那是国家权利的化，她有再多粉丝也没用，对方都不需要动手指，就能把她碎。

        最后依然是证实死者死因的一环。

        甄真这次没有眼镜，发也全捞起来，出了整张脸。

        漂亮的眉目，完美的脸轮廓，小巧致，仿佛男人一个掌心就能包裹。

        旁听席上的媒早就换了一批，一审的那批媒报导了有关甄真的消息，全被撤掉，革职理，也没有进来旁听报导的权利。

        甄真在所有人或惊或艳的注视下，镇定地站上了证人席。

        这就是那个被杨律师说得如此不堪，仍旧保持素质教养，冷静自持的帝城大学英啊。

        旁听席上无不是对甄真的敬佩。

        和高台上的法官对视，甄真面对这个是她的人，宣读了证人宣言。

        秦芝安看着她暗自点，说实在，除了她母亲，她对这个孙女是哪哪满意的，可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嘛，逆境出人才，出淤泥而不染。

        甄真：“上一次，针对杨律师曾提出过的银牙一事，我一个解释。银牙不致死，上面的汞是化合物，只有极其微量的汞。”

        新手律师慌慌张张地翻上一次的庭审记录。

        检察官看了他一眼，摇摇，算了，这个律师就是个摆设，无论找谁来，以目前证据来说，只要甄真不推翻证言，结论已定。

        检察官问：“那么站在研究角度上看，甄小姐认为，这个汞需要摄取多大的量才能致死？”

        这个检察官不是问死者摄取了多少汞，不然就有诱导，所以他换了个问法，婉转的问她。

        甄真：“据不同年龄层、往期病历、健康状况、环境因素等等影响下，都有不同。

        但是，死者并非一次摄取足够量的汞，中毒而死。因为这连毒品药品专家，都要通过实验得出结果。

        因此，我认为这个中毒症状非急，是慢。”

        “慢？”

        甄真：“我认为，死者是在毫无戒备下，持续一个月以上的时间，喝下了少量无色无味的汞。

        大家可以看看屏幕的肾组织切片，死者肾功能障碍导致肾小坏死，这是慢汞中毒最显着的特征。”

        所有人视线投向了墙上挂着的大屏幕，其实…看不懂。

        甄真停顿了一下，继续：“据这个证据，我们得出死者并非溺水，而是慢汞中毒而死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