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虽小,但有些理却还是懂的。
傅岩凶狠恶煞地扫视了一圈,看着还在笑的弟子们大吼了一声:“笑个屁!你们还有脸笑!今天的符篆有一个画出来的么?!”
一群半大的孩子紧忙低,不敢再放肆。
这里的弟子没有不怕他的,包括世家子弟。
来之前家里长辈们特地嘱咐过在宗内千万不要得罪的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傅岩。
家里说,此人行事无所顾忌,谁都敢揍,因其符篆天赋过人,所以没人愿意得罪一个符篆大师。
符篆,是这个修真界最难修习的一种术法,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无法踏入符篆的门槛。
每个出色的符篆师都有无数强者追随,毕竟符篆威力极大,在战斗时有了符篆如同如虎添翼。
饶星河是个心直口快的子,他虽然怕傅岩,但本
使然,还是嘟囔了一句。
“切,符篆这么难,学不会才正常。”
此话虽然不假,但傅岩不喜欢他们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这群世家子弟知自己没有修习符篆的天赋,一个个就散了羊,也不好好学,总是应付。
学不会可以,但不可以敷衍。
他们的行为惹恼了傅岩,他本就压抑着脾气,如今被饶星河这话一点,怒气更是直接涌上了。
娆月云听到他这话就知坏了,要出事!
果然,傅岩眯着眼狠狠地盯着饶星河,看了他半晌。
整个课堂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低着
不敢再放肆。
得罪了傅岩,被揍一顿都是正常的,饶星河被他的目光吓住了,抖了抖,有些害怕。
到底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傅岩不可能动手,他缓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一字一顿地说:“、出、去!”
饶星河被吓得激烈动的心猛地一顿,好一会儿才如同虎口脱险一般,双眼
泪,险些哭出来。
饶月云了下他的腰,饶星河猛地回过神,低
乖巧地走到外面站好,额角的鬓发都被冷汗打
了。
巫离也被吓了一,没想到这个师兄居然这么凶。
看到傅岩的视线扫了过来,巫离子一僵,表情有些无措。
修习符篆不看灵力多少,全凭此人是否有天赋。
不少符篆师仅有筑基期修为,然而符篆造诣极深,出门在外有的是人捧着敬着。
傅岩扫了眼巫离,没理会她,手握符纸大声说:“我再教最后一遍,给我好好看着!”
下面一群小鹌鹑一个个直了
板,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巫离也紧盯着他。
只见傅岩松手,符纸静止在半空中,他右手拿起笔蘸取一滴朱砂,笔尖点在符纸上,手腕晃动。
为了让他们看得清记得住,傅岩的动作放得很慢,弟子们的视线随着笔尖晃动,跟随着它的足迹绕动。
画好最后一笔,傅岩手腕一抬,收笔符成。
只见那画好的符篆仿佛被他注入了灵魂,飘在半空无风自动,红色的纹路闪着淡淡的金光。
尽不是第一次看到傅岩画符了,底下的弟子们依旧十分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