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高兴与摸到了薛荆绒私的高兴不一样。

        高凤采小跑着追上薛蔚，拉着书包带问：“王老师昨天在自习课上出的数字题，让我们回去思考，我想着你数学成绩好，就来问问你想出什么眉目没有？”

        起哄他俩在一起的同学逐渐感到无趣，也不起哄了。

        薛蔚注视着高凤采追出了教室，转回了，嘴角带笑地打开笔袋，写起了作业。

        这种高兴还要来得更纯粹一些，这是属于暗恋者的狂欢。

        “没有。”

        他就用这种在全班面前回答了老师提出的深奥数学题方式，换来了高凤采的刮目相看。

        停留在薛蔚桌前的高风采嬉笑着，又跑去追那名胡说的同学了。

        三中每学期的年级期末考试后，都会按照成绩好坏重新分班，全年级前五十名的学生都会被分到1班。

        “不要瞎说，让班主任听见，还以为我真早恋了，要是请家长到学校，我会被我妈给骂成猪的。”高凤采背上的书包都来不及卸下，就去追造谣胡说的同学。

        实际上，薛荆绒的内心充满了担忧。

        4

        在那一段时间，薛荆绒明显能感觉到薛蔚的变化，他一个人坐在桌前写作业时，都会无缘无故地笑起来。

        红白色相间的校服把她本就白的肤衬得更白，眼形圆圆的，长相亲和。

        那姓李的婆婆也同样观察着薛蔚，发出感叹：“长得真快，一晃都要十七岁了。”

        不出薛蔚所料，一下课，高凤采就来到他的座位前，睁着好奇的圆眼说：“薛蔚，你不是不知怎么解那数学题吗？怎么老师一问，你就知了？”

        除了薛蔚，班上学习委员兼语文课代表的高凤采学习成绩也很稳定，从入校的第一场考试起，她就稳定地保持在年级前十名，从没有掉出过前十名，成绩最好时，考过年级第五。

        从薛蔚说出解题思路到解题过程，最后再得到正确答案，高凤采崇拜的目光始终在他上。

        一开始，薛蔚就知该怎么解那数学题，但不知该怎么解暗恋女孩的心。

        “儿子，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高兴事？你和妈说一说。”

        薛蔚不出声，审视着发都白了，牵着一条同样是白小土狗的李婆婆。

        高凤采常常以请教数学题，想提高成绩为由，在课间时间来到薛蔚的桌前，请教薛蔚关于数学上的问题。

        他把这种好感藏得很深，班上的同学们都看不出薛蔚喜欢高凤采。

        因为一支舞，薛蔚对高凤采产生了好感。

        薛蔚被薛荆绒送到三中校门外，薛蔚告别薛荆绒后，就往学校里走，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他的这种稳定，让班主任放心内定他当了班长。

        “那解题思路呢？”

        薛蔚看见高凤采，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脸红了，纯情青涩，仿佛昨夜趴在薛荆绒上又是又是插的人不是他。

        就这一个契机，把高风采和薛蔚联系到了一块儿。

        高二（1）班又叫德才班，是市三中高二年级最好的一个班。

        “是啊。”

        高凤采不止是学习成绩好，舞蹈也得好，五四青年节上的一支独舞，收服了台下众多男同学们的心，其中，就包括薛蔚。

        “看样子，你也喜欢她了？”薛荆绒停下了搓洗在薛蔚上的手。

        时光匆匆，岁月不饶人啊—

        在全班的一片沉默声中，薛蔚举手示意回答。

        薛蔚没有太多表情，沉默着回到了座位，拉开椅子放下书包，心里有一点点的高兴。

        约十六年前，李婆婆看见薛蔚还在襁褓里，被大家抱在怀里，相互逗玩，现在都长成一个大孩子了，坐在薛荆绒电瓶车后座都略显拥挤。

        大家之所以要这样说，正是因为前不久班上一对恋爱的同学在没有公开前，也像他们这样，一男一女，出双入对，暧昧氛围重。

        “薛蔚，薛蔚……”

“小薛，送孩子上学呢？”

        “李婶，我先送孩子去上学，我们回聊。”

        两人并肩同行，说着数学题上的事，一起走进了教室，班上几个好事的同学看见他们，刻意起哄，手作喇叭状扩音：“班长和学习委员在一起喽！我们班又要成一对了！”

        薛蔚摇：“也没有。”

        3

        上午的数学课在下课前的十分钟，王老师提问有没有同学知那深奥的数学题该怎么解。

        牵着小土狗的李婆婆走了几步，回去看载着薛蔚离开的薛荆绒，再三感叹时间过得真快，薛蔚竟都长这么大了。

        “读初中，还是读高中了啊？”

        正值洗澡，薛荆绒往薛蔚上涂抹着沐浴，上至前与后背，下至小脚踝，都搓洗出了白色的泡沫。

        “好，你们忙你们的。”

        “高二，下月就十七岁了。”薛荆绒住刹车，让电瓶车停下，扭对薛蔚说，“儿子，快叫李婆婆，你小时候还经常吃李婆婆买的鸡爪。”

        从高一到高二，同班同学换了不少新面孔，薛蔚都稳稳的在1班。

        “去，别瞎说，我这是在找薛蔚问数学题！”

        薛蔚没有隐瞒，但稍了改变，说：“班上有个女同学喜欢我，总找我讨论数学题。”

        薛蔚忸怩点，又上说：“妈你放心，我是不会和她恋爱的，我答应过你，没有考上大学前，我是不会早恋的。”

        高凤采一心扑在讨论深奥的数学题上，没有特地去注意薛蔚有什么异样。

        她养了十七年的儿子，有了喜欢的女同学，一想到儿子对自己的爱意，将会被另一个女分走，薛荆绒就恨不得勒令薛蔚不许再接那名女同学，或是立即给他办理转学手

        薛荆绒出一个放心的表情，挤出沐浴，往自己上抹出了泡沫。

        “我……”

        薛蔚还没说完，班上就有同学起哄：“高凤采，你还说你们没有谈恋爱，你一下课就凑薛蔚面前了，你这不就是喜欢人家吗？”

        高凤采有一个亮堂的大脑门，发刚好长到脖子，学校要求女学生们一律不能披散发，她就拿橡把发扎成一个小啾啾，束在脑后。

        一车一人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