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偌清!你到底在想什么!现在重要的是夜弦开学吗!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手!”
“小兔子眼睛怎么又红了?是不是中午没吃饱啊?”
“小馋猫想吃玉米啊,等会儿我给沈梦打个电话让她煮好了空运过来好吗?”
风爵的话给了厉偌清最大的鼓舞,他一点都不后悔在小时候认识这帮兄弟,就算到现在他们要敌对,他们也是最好的朋友。
“她很累睡着了。”
美国超市能买到的中国食材太少,连猪骨汤都
不了,夜弦只能拿着现有的食物尽力烹饪,木卿歌知
夜弦有多担忧,连切菜的时候都走神差点切到手指。
“才两个啊?是不是美国的不合口味?”
厉偌清和她聊着平凡日常的话题,两个人都在为对方的情绪着想,却不知两个人都饱受着煎熬。
她憔悴了好多,整日整夜地担忧自责,木卿歌劝了她很久都没有用
,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厉偌清。
厉偌清摇了摇
,看向窗外的蓝天突然说
:“我想回国,弦儿要开学了,我想送她去。”
“弦儿,他不会有事的。”
“偌清,你现在不能出院,也不能回国。我可以先把弦儿送回去,而你要在这里修养,这里的专家团队还会继续给你治疗的。”
“嗯,我明白。这里的消息都不会传出去,再吃点。”
夜弦说不下去了,锅里的煎鱼都焦了尾巴,她停滞在原地眼眶又红了。
夜弦
了
眼泪撇过
尽量语气轻松,厉偌清转
看向窗外,今天的阳光真好,风和日丽,也不闷热。他
的全麻手术,醒过来的时候完全不知
过了多久。
夜弦摇了摇
笑了起来,这么贵的玉米她还真不敢吃。
木卿歌愠怒的声音压抑着情绪,他放下筷子看着厉偌清的眼睛里充满了难过。
“弦儿,我来吧,你都三天没合眼了,去休息一会儿。”
木卿歌的怀抱很温
,她靠到他
上的时候甚至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
“那肯定是早饭没吃饱咯,宝宝早饭吃的什么?”
他什么时候学会认命了,木卿歌看着厉偌清近乎绝望的眼神心里的气真的不打一出来。
“卿歌,这件事别告诉我爸妈。”
“厉偌清!什么现实!现实就是你必须留在这里修养!”
“可我不放心她,学校在A市,她一个人去那里人生地不熟的。”
木卿歌想比,可那
狼冲过来的时候是厉偌清先冲了上去,而他看不见,近视眼在黑暗中更难看清。
“不吃了,还是吃三明治吧。”
木卿歌拉开了夜弦握着铲子的手,他关掉煤气抱起困到在他怀中就睡着的女孩儿放到了床上。
“我担心他
神上接受不了,他那么傲
一个人,以后不能握笔…………”
但他还记得医生手术前和他说过的,手术只能修复,无法还原,如果运气不好,他可能以后需要学会用左手写字。
他到了现在还在担心夜弦的事情,可他伤成这样回国消息很快就会传开。
厉偌清又看向了自己的右手,他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完全接受这个现实。
“弦儿,我真的比不过他吗?”
厉偌清对着夜弦笑,虽说勉强,但能看到她好好坐在自己面前一切就都值得了。
“我只是在接受现实而已。”
木卿歌拿了饭菜带过去,夜弦被留在家里睡觉。他坐在椅子上给厉偌清喂饭菜,脸上凝重的表情依旧没变。
“你又变成之前那样了是吗?自暴自弃!不知所谓!”
“三明治,两个。”
“嗯…………没有玉米,我想吃沈梦煮的玉米了……………”
“还是早上呢。”
医生和护士敲门进了房间,厉偌清和他们对话全程英语夜弦也听得一知半解,第一次开始责怪自己学习能力差,英语单词死背活背就是记不住,如果她能和厉偌清一样能听懂那些话
“卿歌,算了,反正都这样了。”
“卿歌,弦儿怎么样了?”
这样的结果让他接受很困难,可是当厉偌清躺在手术台上时,他想着夜弦豁然开朗,只是一只右手而已,写不了字就换左手,至少手臂还在依旧可以将他的宝宝抱在怀里。
你自己去问问阿渡愿不愿意!更别说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