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佩不接受也没关系的，名分不重要，我也不介意当男人还是女人，只要能继续陪在你边就行。”

        “虽然我脏，但是我喜欢你，我爱你，你摸摸我的心――”他抓着我的手，放到他绵绵的口上，炙热的心脏动着，和其他所谓干净的人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他几乎是哭着说：

        “阿照……”

        他看似平静，实则快要失控，抱着孩子的手一直在抖，虽然有很多话想要和他说，但最后还是选择顺从他，只回了个：“嗯。”

        阿照就是被自己的父母卖给了富商妾，后来又被陈生这种人买回家，受尽了苦楚，若是按照买小佩那家人对好女孩儿的标准，阿照恐怕能够算是合格且优秀的。

        他不怕回应不够热情，也不奢求付出与收获等同，只怕没有回应。只是得了个应声，他就扬起了嘴角，用发蹭了蹭我的脖子，间发出几声怪叫，乖得像是小猫咪咕噜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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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温柔……再多摸摸吧，已经洗干净了哦，我的发。”

        “先前是我糊涂，也不求你能原谅我这把老骨。只是你与阿照互有好感，互相扶持，我也并非古板之人，就拉下老脸主，让你二人早日完婚才是，以免后来再生事端。”

        他自己是买了妾室回来，能不知没份无家归的卖过的都是什么日子？那人家看着也不是什么好人，小佩只在他家里待了五天，就蓬垢面神崩溃，还不知小佩都遭了些什么罪。

        小佩那边我帮着去说，其实她也是喜欢阿照的，就是这孩子跟着我受了不少罪，一时不理解，小佩是好孩子，她也是盼着你好，和她好好说说，总会明白的。”

        听完婆母所述，我猜小佩恐怕并不是不想要阿照爹爹，而是不想再要爹爹。

        “我这幅模样，不男不女的，又下贱，我自己心里清楚。小佩是小孩子，又受了那样的刺激，我是大人了，你不用为我考虑，担心我会多想。”

        “意书。”

        小佩的事情弄清楚了，阿照的问题又上来了。刚才我就在疑虑为何婆母能一眼看出我和阿照的关系，还让小佩认阿照新爹爹，就算是陈生丧心病狂寒了婆母的心，但也不至于把儿媳与妾室组才是。

        好不容易把小佩带回来，哄了好一段时间，她才肯正常吃东西，本来这些日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结果今天又出了问题。想来大概是因为婆母所说的要阿照“新爹爹”的事情刺激到了她。

        “怎么这样说！”

        “嗯嗯。”

        和婆母谈完，我从房间里出来，心情愈发复杂。天杀的陈生，自己偷偷从牙婆那里买了妾室来，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不奢求他能对小佩有多少疼爱，也万万不该把小佩往火坑里送。

        我是如何教养的，当然是当女儿来教养的，难不成是当婢当猫狗来教养不成！

        “当然是先稳住小佩的情绪，她年纪还小，希望最好还是忘掉这事。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若再遇见陈生，我定然不会放过他。”

        “您知阿照是……”

        阿照睁开眼睛，笑得温柔和煦。他并不开心，被小佩那样嫌弃，他怎么可能会开心，可他想让我开心，至少不要因为他而烦心。

        “可是……”

        “嗯？”

        我不知说什么好，毕竟我也不能代替他的父母和陈生与他歉，只好按着他的脑袋，让他靠在我的肩膀上，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发。

        被我赶出门的阿照抱着乐儿坐在房前的台阶上，听见开门声，他扭过来看，然后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一起坐下。我们并未刻意避着他，他就在门外，说的那些关于小佩的事情他应该也都听见了。

        他沉默了许久，才点了点，有些羡慕的看着房门，像是在喃喃自语：“有这样的母亲，她是很幸运的。”

        “你打算怎么办？”

        “先前我要找产婆，那混小子就和我说过了，后来小佩也告诉我，其实阿照一直喜欢的都是你。既然我那儿子不像话，我也懒得再，往后你俩好好过日子。”

        我着他刺的发，一点点把打结拆散抚平。这样好的阿照，怎么会忍心把他卖掉呢，看来天下多的是“有不是”的父母，卖子求荣，典女为娼。那样的人，和陈生一样恶心恶毒，本就不为人父母。

        “我的不好，我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人，你可以教我，也可以打我，把我调教成你喜欢的样子。”

        他闭上了眼睛，放心的把半个子的重量都靠过来“我不奢求那些虚名，只要你对我好，不嫌弃我，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婆母说检查过小佩上没有损伤痕迹，那家人只说小佩小小年纪脾气倒倔，死活不肯合，也不帮着家事，分明是穷家破出来的丫片子，却跟请了个大小姐似的，也不知父母是如何教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