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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她就真的被大家叫成“小白菜”。

        谁知陈俊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在两个女人之中来回一圈，手往小树苗那里一指：“就她了。”

        进门的两个男客人很年轻，至少比起经常来往于这种发廊之中的各种衣衫褴褛的底层男人而言，他们两人算的上有模有样，换平常，是那种小姐们要经常争抢着接单的客人。

        王彭：“？？？”

        在这里待了一礼拜，她觉得所谓的“技术”也就是这么回事。其实在这里没人琢磨好好“洗”，琢磨的都是如何显材的事儿。

        王彭是这里常客了，进门就先跟老板娘唠嗑：“我今天可带了我大哥来，一定要漂亮的，有有屁的！糙的可不要，我大哥挑着呢，满脸不情愿被我拖过来的，你别可砸我脸。”

        王彭心里忧伤地叹了口气。想打个舒心的炮，怎么就这么难。

        燕燕一个人当然不能分同时服务两个男客人。于是她把目光投向小白菜。

        燕燕又说：“姐姐把你领进门，往后修行还要靠个人。”

        几个靓丽妆的小姐妹扎堆坐在沙发上，在昏暗摇曳的灯光下互相刷手机，分享自己新买的化妆品和廉价香水，互相奉承对方的紧裙和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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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着进门就往旁边黑暗沙发一坐、隐匿在其中的陈俊，讪笑一声：“大哥，您凑合一下，要不先挑？”

        再往旁边一看，一个焉巴巴的小树苗在角落，要没，要屁没屁，连点女人味都砸吧不出来，更加失望了。

        说着“先挑”，实则他已经好了要领走小树苗的悲怆准备。

        老板娘为难：“今个儿不太巧，人不多……”

        但小白菜在这儿待了这么久，从来都只“洗”，不干别的事儿，对这种业务完全不熟，也不知会不会把事儿搞砸。

        狭小室内，各种混杂着的气味充斥其中。她大概是所有人当中最另类的一个了，懒得与人扎堆，喜欢自己独自坐在最远躲避刺鼻的香水味。这种漫不经心反而被其他人给解读成了“害羞胆小”，于是好多小姐妹都开她的玩笑，说下回带着她“见见世面”。

        燕燕咬了咬牙，说：“小白菜，姐们还是疼你的，今天给你一次表现机会，你要好好珍惜。”

        于是，燕燕把她往跟前一推：“就咱俩。”

        平心而论，要实在没有人选的话，他宁可选燕燕。

这样的名，家里人取的，没病。

        王彭往那里一看，先是看到燕燕正着粉饼，朝他一笑，粉往下抖了抖。他有点失望。

        她一脸：“？？？”

        见世面的机会很快就到了。这一天发廊里来了两个年轻客人，但屋里除了她就只有另外一个燕燕。其他几个姐儿们背着老板娘去外面私下接客了。

        但问题，他还带了他陈哥来啊！好的东西总要先让给大哥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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