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卿歌捂着血不止的手腕走了过来,可他也不敢靠近,他害怕夜弦会和刚刚一样发了疯得逃跑。厉偌清订婚宴那天他已经心灰意冷,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借酒浇愁,喝到胃出血。
前半生他作为一个医生不抽烟不喝酒,后半生他为了一个女人折磨自己几乎变成了一个废人。
看着她痛苦,木卿歌心里只会更痛苦,他曾经是多么爱护她,生怕她受一点委屈,害怕她受一点点的伤,可现在夜弦全的痛苦都是因为他。
他也想离开这里了,带着夜弦,去到哪里都好,就是不要再回到这里。
憎恨过后,是无以复加的爱,他忘不掉她,舍不得她,哪怕自己已经遍鳞伤。
厉偌清游一般下了楼,嘴里念叨着听不清的话语,他又犯病了,难以稳定的
神状态几乎把他
疯。
“弦儿呢?弦儿?弦儿?”
又是这个疯子,木卿歌回过就看到了四顾茫然的厉偌清,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步步紧
,夜弦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你还嫌不够吗?厉偌清!”
木卿歌的声音唤回了厉偌清的意识,浑浊的眼睛终于有了固定的画面,他看清了木卿歌的脸。
“是你,木卿歌,是你导致的这一切!是你活活拆散了我们!木卿歌!都是你的错!”
厉偌清也发了狂咆哮着抬起了拳,可他的速度太慢,木卿歌的拳
已经砸在他的脸上,他一言不发一脚踢在厉偌清的小
上将他打倒在地。
又是一场闹剧,楚岚站在门口畅快的大笑,她感谢着老天爷待她不薄,这些搞垮叶家的人都得到了报应。
闹剧的终止是因为双方父母的到来,一群安保冲上来拉开了互殴的两位少爷,不是多么富有教养的
英少爷,在肉搏之中依旧狼狈,见了血的脸没了往日的风采,只有无限的憎恶。
厉至尧和木远乔面对眼前的闹剧已经心疲惫,这个女人的存在导致了最大的苦难,他们不会在乎夜弦的悲苦,他们在乎的只有自己血脉相连的亲生孩子。
“霍震,回来!”
木远乔的命令无法反抗,霍震只能站起乖乖回去,夜弦依旧趴在地上痛哭,只有一瘸一拐的叶仙走了上去帮她留住快被
散的骨灰。
所有人都沉默着看着她收拾骨灰,各种各样的情绪无法辨别,只有面前的叶仙仔细得捧起地上的灰烬,林绮梦找来了小瓷瓶,三个人跪在地上一点一点收拾。
她的神智已经混乱,嘴里除了妈妈就是在说对不起,这世间全的苦难好像都放在她
上。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这么多大家族的掌权人来我叶家客,我这个叶家人不好好招待真是对不住,不如进屋慢慢聊?”
楚岚走了出来,落落大方地恭维面前这些人,她瞥了一眼地上的夜弦却不以为然,“这位夜小姐暂时借住我家,可能刚刚和几位公子闹了点矛盾,不是什么大事。外面太阳又毒又辣,不如先进去坐坐,有什么事情等冷静点细聊如何?”
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最终同意了楚岚的建议。
室内的温度冷了不少,厉至尧和木远乔原本就是被楚岚邀请过来的,只是没想到他们的儿子会提前来,但这一切都是楚岚算计好的,她就是要看到这三个人互相折磨的惨样,并且利用夜弦最后一点的价值来换取自己的利益。
房间内只有三个人,厉至尧,木远乔,楚岚。她开门见山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夜弦在我手上,刚刚的闹剧两位老爷也看到了,只要她还在这里,两位公子还是会为了这个女人要死要活,不如今天个交易。”
这场交易持续了两个小时,姜堰和霍震都陪在两个人的边防止再一次冲突。叶仙扶着夜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为她
掉了脸上的尘灰泪水,帮她将瓷瓶封好装进更加安全的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