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脆响的步摇声不绝于耳,她无法清醒,潜意识里一直在阻止自己行动,可是却不听使唤,当她踏进荷池的那一刻,夜弦看到了池底的黑雾冤魂。
内室里,穿青衣
袍的男人正仰望着面前悬挂着的画像,画像之上赫然是夜弦昨晚梦见过的粉衣女子,只是女的眼睛被
笔一笔划过,遮住了眼睛。男人凝视许久低下
拿起了三
香,红烛摇曳,明明是供奉的神坛,这蜡烛却是红色的,昏黄的小火苗燃烧着细小的灯芯,发出一阵滋滋的声响,这倒不像是在烧蜡,更像是在烧油,溶解的蜡油滴落在桌案上更像是暗红色的鲜血。
大清早厉偌清去夜弦房间里没找到她,问了一圈也没人知,在一个小
士的引导下进了
观深
,正巧碰上刚出门的木卿歌,听说夜弦不见了,木卿歌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担忧跟着厉偌清一起进去寻找。
“弦儿?弦儿?”
“弦儿,你在哪里啊?”
两个人找了半天,越往里走越不熟悉,里面的建筑很复杂像迷一样,每一扇石门都长得一样,走多了还真找不出回去的路。
“你是谁?怎么会来这里?这里是禁地没人告诉你吗?”
夜弦正低看着自己手中的银色匕首,转过
的瞬间和青衣
士四目相对。蓝色的眼瞳在太阳光的折
下明亮闪烁,男人扶着木门愣在了原地,那双眼紧紧盯着他,片刻后少女对着他弯起了眼睛
出了诡异的笑容,“好久不见,烈。”男人还未反应,只听得野猫嘶叫一声,供奉台上的红烛被尽数打翻,烧化的蜡油洒了一地,红艳刺目。
烛台在桌案上旋转,野猫咬住盘子里的贡品,一个翻跃将烛台彻底碰到了地上,青灰色的地砖瞬间燃烧起来,正常的蜡油不会直接燃烧,只有油脂才会被点燃,男人一惊脱下
上的
袍冲向了荷池。
他将袍浸
又急匆匆跑回内室扑灭地上的火焰,油脂易燃,等到火焰扑灭,那张画像已经被烧坏了一角。
晨风拂过,带来一阵桃花香,厉偌清仰注意到了不远
的桃树,鬼使神差得和木卿歌一起往前走了过去,刚入石门就看到了拿着灭火
站在内室门口的夜弦。
“弦儿!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帮长灭火,刚刚有一只猫跑过来偷贡品吃打翻了烛台点燃了屋子。”
厉偌清往里探去看到了昨晚为他卜卦的士,木卿歌闻着里面的味
确实很重,再往里看时,他看到了满地的红色,如同鲜血一般还散发着油脂燃烧的味
。他是医生,这种味
很熟悉,因为他在
手术的时候经常能闻到,用电笔切开
肤和脂肪,血
和脂肪被电笔燃烧的味
和这里的一模一样。
“要帮忙吗?”木卿歌询问。
“不需要,谢谢,这里是禁地,请各位离开。”年轻士二话没说将三个人关在了门外,他们面面相觑,厉偌清也懒得
这事拉着夜弦出去吃早饭。
只可惜,他们走不出去,绕了半个小时又回到了原地。正巧碰上刚刚的士锁了内室的门出来,手中还抱着一卷烧残的画像。
厉偌清直接走上去问路,“你这里怎么跟迷一样走不出去?”
士抱紧了手中的画轴说
:“这里是
观禁地,布局是按照八卦之阵来的,你们不懂五行八卦自然走不出去,我带你们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