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人聊得要么是儿女要么是家族生意,夜弦默默地站在一旁剪花本插不上嘴。其实也没人理会她,她就这么站在那里剪了两个小时花枝,看着凌月和杨筠筠亲密无间得互动,夜弦的心不知何时失落起来。
几乎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作品,杨筠筠对每个人都有点评,除了她,手上拿着的剪刀就没放下过。她有想着自己也插两支,可没有多余的花瓶给她,为自己准备剪切好的花枝也被人随手拿走,一下午她就跟桌子对面负责剪枝叶收拾桌面的女佣一样。
杨筠筠:“弦儿,再剪点百子莲过来,你刚刚剪坏了好几支,记得杆留长点。”
夜弦:“我知了,抱歉,伯母。”
夜弦四下寻找百子莲,但百子莲用得差不多了翻了半天没找到,杨筠筠等得不耐烦走过来自己翻找起来,“是不认识百子莲吗?不就是这个?”
她将花材翻到最深找到了百子莲,夜弦有些尴尬,勉强的笑容又说了声抱歉,这时凌月走了过来,“夜小姐也会插花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还未等夜弦回答杨筠筠先开了口,“她临时抱佛脚学了两天,很多花材都不认识,还得找人教教呢,今天先让她在这里学习。”
凌月恍然大悟般点了点:“这些花材太烦乱了,夜小姐找不到很正常,不如我们把这些花材按照颜色先分个类吧。”
说完凌月就想动手,却被杨筠筠拉走,“分类的事情有下人,你可不是来
活儿的。”
夜弦愣了愣,也不知该说啥有些发呆,她在想是不是自己太
感了,今天的杨筠筠好像对她很不满意,话里话外都对她没什么好感,难
是昨晚她坏了规矩凶了那个小男孩儿的原因吗?
女佣开始按照凌月的吩咐分类花材,杨筠筠看她发呆又叫起了她,“弦儿,你要是空闲的话,帮她分一下花材好吗?按照颜色分,这样你也好找。”
杨筠筠继续插花,凌月在旁边夸赞,两个人有说有笑,这里仿佛分出了两个阵营,一边是说笑插花的贵妇小姐们,一边是活儿的下人们。
夜弦也不知这种事情是不是这里的规矩,但有人告诉她得遵守,所以她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
起了
活儿。
她安着自己这样也好,反正她也不喜欢社交,一个人默默地整理花材修剪花枝,不用回答任何问题。
这样的生活,她早就习惯了不是吗?小时候,被那些小孩子排挤的时候不也是这样?
她们的作品都完成了,互相恭维着欢声笑语一片,午后的消遣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的时光,她们也该结束点别的,只是在离开之前杨筠筠和夜弦说想让她去花园最南边的玻璃房里剪两篮粉白色的蔷薇花用作晚宴的装饰。
夜弦答应了,提着两个篮子穿过花房来到室外,雪越下越大了,盖住了原本繁茂的花园,大地白茫茫一片,冰冷刺骨。她也懒得回去拿外套,想着跑快点就不会太冷,一片冰天雪地中,一个穿色丝绒鱼尾裙的少女提着两个篮子跑得飞快,只是没想到的是她跑到了另一个花房门口发现门是锁着的,她忘记拿钥匙了,无奈只能放下篮子折反回去问女佣拿钥匙。
这里的花房小一点,种的是各种颜色的蔷薇花,全天供的温度让它们在寒冷的冬天也能开出最艳丽的花朵,她抖落了浑
的雪花拿起剪刀开始剪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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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个小时,暴雪就淹到了小,黑衣保镖举着黑伞为男人遮挡风雪,大片的雪花在空中飘散,今天风小但雪却很大,落雨一般迷蒙了男人的视线。
雪花落在了他的黑色鞋上片刻就化成了雪水,男人停下脚步转
望向了空旷的花园,他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和他的妻子也是在这样的大雪天里漫步花园。